新网5月21日电 据中国驻芝加哥总领馆网站消息,总领馆就近期大家关心的回国乘机申请健康码相关信息做如下汇总。
请预订从美国直飞中国航班机票,总领馆不能为从美国经第三国赴华人员审发健康码。目前提供从美国直飞中国航班的航空公司有:国航(洛杉矶起飞),东航(纽约起飞),南航(洛杉矶起飞),厦门航空(洛杉矶起飞),美联航(旧金山起飞),美国航空(达拉斯起飞),达美航空(西雅图和底特律起飞)。航班途中在韩国首尔有2至3小时的纯技术经停(technical stop)非转机,属于从美国直飞中国航班。
根据起飞地检测政策,请提前查看负责直飞中国航班起飞地的有关中国驻美使领馆的官网,了解当地指定检测机构信息和相应政策规定。
如乘坐达美航空从底特律直飞中国航班,可查询驻芝加哥总领馆官网相关链接:
http://chicago.china-consulate.org/chn/zytz/t1841452.htm
http://chicago.china-consulate.org/chn/zytz/t1841453.htm
曾确诊患有新冠肺炎,或虽未确诊但核酸、IgM抗体检测任一项为阳性的有新冠肺炎感染史的乘客,如从底特律乘机赴华,应按如下链接信息办理:
http://chicago.china-consulate.org/chn/zytz/t1856418.htm
关于接种新冠疫苗后乘机赴华人员检测要求的说明: http://chicago.china-consulate.org/chn/zytz/t1871758.htm
如何申请健康码:https://hr.cs.mfa.gov.cn/help_two/help-two/hs.html
常见问题解答
1、问:我上传了从检测机构网站上下载的页面,但得到红码,原因是“检测报告信息不齐全”。何为信息齐全的检测报告?
答:您很有可能只是上传了信息汇总页面,而不是报告本身。信息齐全的检测报告需显示:本人姓名、出生日期、采样日期、检测方法、检测项目和检测结果等基本要素。
2、问:婴幼儿需要检测吗?
答:不满3周岁的婴幼儿,自美国搭乘直飞航班赴华的,无需检测,也无需申领核酸码。
3、问:我即将乘坐达美航空联程航班从纽约飞底特律,再从底特律飞中国,可以在驻纽约总领馆指定检测机构检测吗?
答:不可以。根据中国驻美大使馆发布的起飞地检测政策,如您乘坐的直飞中国航班是从底特律起飞,您需要在驻芝加哥总领馆指定检测机构进行检测。
4、问:通知中所说的申请核酸码的中国公民具体指哪些人?
答:持以下证件自美国赴华的中国公民均应申请核酸码:持中国护照、旅行证者;持港澳同胞来往大陆通行证(“回乡证”)者;持台湾同胞来往大陆通行证(“台胞证”)者。
中国公民在检测时以及在线申报时,请务必提交本人有效中国护照、旅行证件上的中文姓名以及证件号码,且需与回国乘机、入境使用证件相一致。报告与证件上的姓名有出入的,可能被拒绝通过。
5、问:我的直飞中国航班起飞日期为5月10日,何时进行检测符合要求?
答:您可以在5月8日或9日在指定检测机构进行采样检测,并在获得检测报告后尽快通过健康码小程序上传。
6、问:能否提供一个需要上传的文件清单?
答:请上传信息齐全的检测报告、显示姓名的机票行程单、实验室收据或采样照片、新冠疫苗接种凭证(如有)、新冠疫苗接种声明书(如抗体IgM的S蛋白检测为阳性而N蛋白检测为阴性)。
7、问:拿到“HS”绿色健康码或健康状况声明书后,还有哪些注意事项?
答:请在乘机前尽量减少非必要外出,严格做好个人防护,避免出现感染情况。部分航空公司对防疫有具体要求,请当事人提前向有关航空公司咨询确认。
为了您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驻芝加哥总领馆再次郑重提醒大家“非必要、非紧急,不旅行。”疫情防控,人人有责。在此特殊时期,推迟或取消“非必要、非紧急”的出行,是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保护他人免于感染的最好办法!
来源:中国新闻网
者:光明日报评论部编辑、博士 钟超,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政治系讲师、博士 丑则静
摘 要:随着互联网的媒介属性越来越凸显,网络舆情治理能力愈益关系到国家安全与社会稳定。美国是社交媒体的发源地,随着其国内各社交网络用户量的激增与社交媒体信息传播力的突显,社交媒体开始全方位地改变美国的政治生态。当前特朗普政府错误利用社交媒体操纵公众舆论倾向,进一步加剧了美国的政治极化和社会撕裂。社交媒体时代的美国网络舆情治理困境,对社交媒体日益发达的中国殷鉴不远。中国必须审慎看待互联网社交媒体蕴藏的巨大政治资源,辩证研判民主政治“数字模式”的影响,避免社会治理滑向网络民粹主义陷阱,在此基础上积极探索网络传播与舆情治理规律,建构政府、行业、用户等多元主体协同共治的网络舆情治理格局。
关键词:社交媒体;网络舆情治理;网络民粹主义;协同共治
美国互联网技术研究领域知名学者克莱·舍基(Clark Shirky)如此评价社交媒体,“当科技变得无聊,其社会影响就开始有趣起来”[1]。随着社交媒体平台用户量的不断激增与功能的逐步拓展,社交媒体已经渐趋成为一种强大的文化、政治力量,开始有能力改变一些国内甚至全球性事件的走向。美国是社交媒体的诞生地,长期以来,美国政府都将社交媒体作为重要的执政工具,但当社交媒体全方位主导2016年美国总统竞选,并在特朗普“推特执政”格局下进一步加剧美国的政治极化与社会撕裂时,社交媒体已从美国政府管理与推广民主的得力工具沦为暴露自身民主乱象的显示器,社交媒体时代美国网络舆情治理困境尽显。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络已是当前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掌控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就是守护国家的主权和政权”[2](p.117)。随着互联网的媒介属性越来越凸显,加之在这个过程中,传播快、影响大、覆盖广、社会动员能力强的“两微一抖”等社交媒体用户也呈快速增长趋势,网络舆论与官方舆论“两个舆论场”并存、对垒的格局渐趋形成。如何吸取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主要大国在网络舆情治理过程中积累的经验教训,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强网络空间治理和舆论引导,推进网络空间法治建设,确保网络信息传播秩序和国家安全、社会稳定,已经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突出现实问题。
一、社交媒体:美国政府重要的执政工具
互联网自出现以来就被用于促进社会互动。进入21世纪后,Web2.0和用户生成内容模式(UGC)的快速扩散与逐渐普及,为无数互联网用户通过脸书(Facebook)、推特(Twitter)等社交媒体平台参与信息发布、应用更新,进行明显区别于过去的互动式信息传播提供了可能,加速了社交媒体时代的到来[3]。美国是社交媒体的发源地,坐拥技术优势与媒体话语权,长期以来一直注重挖掘社交媒体在对内社会治理、对外价值观输出过程中所能发挥的作用,也一直以社交媒体时代的“赢家”自居。
(一)社交媒体在美国的影响力分析
首先,在用户使用量方面,美国各主要社交媒体平台均拥有巨大的用户使用量,且具有相当大的增长潜力。根据2016年韦氏词典的最新定义,社交媒体即各种形式的线上社交平台,在这里,人们可以进行资讯、观点、个人信息的交互共享[4]。此概念对社交媒体所依托的各种社交、社群网站进行了突出强调,而现实也确实如此。以脸书、推特、照片墙等为代表的社交网站,虽然在受众群体、目标定位上略有差别,但从其创立至今10余年的时间里,功能越来越强大,吸引了数以亿计的网民在此发出自己的声音(参见表1)。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在《2018年美国社交媒体使用报告》中,就美国目前最富人气的社交媒体平台及美国成年互联网用户对这些平台的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以脸书这一美国最具人气的社交媒体平台为例,其在各个年龄层、不同教育程度、收入程度都拥有庞大用户群体,约68%的美国成年人是脸书用户,且74%的脸书用户每天都会访问该网站[5]。
表1 主要社交网站使用情况(截至2020年1月)[6]
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其次,在信息接受程度方面,社交媒体正成为美国民众重要的信息获取渠道。美国学者曾这样总结社交媒体所具有的四方面特征:一是基于Web2.0互联网的应用;二是用户生成内容是社交媒体的命脉;三是用户创设适用于特定服务的信息内容,以方便社交媒体的设计与维护;四是社交媒体通过实现个人信息的共享对接,促进在线社交网络的发展[7]。而在这四方面特征中,除第一方面强调了社交媒体的互联网技术依托外,其他三方面都突出强调社交媒体必须直面用户,以实现信息来源的平民化、互动反馈的便利化。社交媒体变政府与公众、传统媒体与读者关系中的公众与读者等客体受众为主体信息源,深刻地改变了传统媒体与传播的格局。
2016年美国总统竞选便是社交媒体具有不可比拟信息传播力的充分展现。特朗普曾在成功当选美国第45任总统后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专访,他谈到:“我在社交媒体上有着很多粉丝。我认为这种优势帮助我赢得了此次大选。”选后的分析文章显示:一方面,由于社交媒体上的公众意见往往通过转发、评论等公开的方式表达出来,随着选战的深入,社交媒体已经成为新闻声明最快速的发布平台,总统候选人无论面对正面报道还是危机事件都选择在社交媒体平台上作出回应[8];另一方面,近半数美国人通过社交媒体获取资讯,有44%的美国人坦言他们会从社交媒体上获得一些不同于主流媒体的总统竞选信息,年龄在18-29岁的美国年轻人中有2/3的人将社交媒体认定为最主要的信息接收工具,即使是“被遗忘的一代”与“婴儿潮一代”,这一比例也分别达到了50%、40%[9]。
(二)“线上化”的政府管理与外交实践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曾将Web2.0时代下的政府管理评价为“以一种更具互动、协作、响应的方式所设计出的公共政策与服务”[10]。在社交媒体时代,美国各级政府机构都开始积极探索利用社交媒体提高服务质量、加强公众参与以及为国家对内对外政策的展开创造有利条件。
一方面,美国政府积极利用社交媒体推动管理创新,提升线上政府管理的质量与公众感知度。社交媒体相较于传统的政府门户网站,具有更广泛的用户群与更强的时代感[11]。2009年,奥巴马带着“变革”的口号入主白宫,在其宣誓就职当天,白宫网站便推出了全新界面,预示着以“沟通、透明、参与”为理念的政府管理时代的开始。随后在奥巴马的执政团队中出现了社交媒体主管、网络安全办公室主任等新职位,美国数字服务系统也在2014年8月正式建立,美国政府“线上化”运行的趋势愈发明显,且这种趋势并没有随着特朗普当选就任美国总统而终结。特朗普政府曾就美国数字服务向国会报告,高度肯定美国数字服务在保障联邦政府高效运转、提供高质量的政府服务过程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并具体介绍了在他任内美国政府在消除纸质应用程序、聘请顶尖科技人才等方面所做的努力。
目前,无论是医疗改革、移民系统项目,还是简化伤残索赔系统、纳税人信息安全访问,美国各联邦政府机构都积极探索利用互联网技术、社交媒体平台及时分享政务信息,并与公众开展快速、广泛的沟通交流。例如,美国内政部就设有详细的社交媒体使用准则与意见,鼓励部门内的相关机构和个人创立社交网络账号,进行信息发布、数据共享、政策讨论、组建用户群组等活动[12]。早在2016年末,美国各联邦机构社交媒体账号注册数就已超过9000个[13]。其中,在社交媒体平台的选择上,以在美国使用率较高的脸书和推特为主;在社交媒体账号的数量和多样性上,国防部因其较大的机构规模、国务院因其庞杂的涉外事务分别居于榜首。
另一方面,美国积极开展社交媒体外交,将其作为推广美式民主的新手段。社交媒体凸显个人言论、行动价值,重塑国家政治、社会议程,正成为影响国际政治的新变量[14]。美国是对媒体的权力属性认识得较早、较为深刻的国家,在现实运作当中,媒体的这种权力属性不仅仅体现为它对政府的监督与制约,还更多地体现为它对美国文化、价值观念的传播与渗透。进入社交媒体时代后,社交媒体与美国外交结合发展出的“E外交”“数字外交”已经成为美国传播其社会制度、意识形态,甚至颠覆被美国视为“无赖国家”政权的“外交箭袋中的一支新箭”,也是一支利剑。
政府机构制度建设与社交媒体外交实践是美国社交媒体外交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前者反映构想,后者检验成效。将美国在网络技术领域的优势地位引入政府外交领域始于小布什政府时期,这一时期(2002年)美国国务院组建了网络外交机构与全球传播办公室;2009年,深谙社交媒体营销之道的美国首位“互联网总统”奥巴马入主白宫,其上任伊始便致力于推动白宫、国务院、国防部实现“三位联动”,全力提升网络空间的战略地位,将社交媒体引入美国外交政策布局[15]。美国国务院相继公布《美国政府IT战略发展规划:2011-2013》《外交手册5FAM 790:利用社交媒体》等报告,详细阐述了如何利用社交媒体提升美国“巧实力”,为国家外交战略服务[16]。
相比于政府机构设计,美国依托网络优势与他国进行暗战、利用社交媒体开展外交实践似乎开始得更早。1999年科索沃战争期间,交战双方虽未形成明确的网络战计划,但都开始有意识地利用网络资源来争取战场上的主动。在21世纪初的“颜色革命”中,美国政府利用移动通讯工具与互联网影响民意,成功扶持格鲁吉亚等东欧、中亚国家的亲美势力,实现了政权的非暴力更迭。而在奥巴马执政时期,移动互联设备逐渐普及,社交媒体平台上的用户量也出现激增。以叙利亚为例,2010年“阿拉伯之春”刚刚爆发的时候,该国只有40%的人口拥有手机,但仅仅3年时间,这个比例就上升至95%,所有这一切都为美国开展社交媒体外交提供了便利条件[17]。基于对社交媒体影响力的乐观预期,在奥巴马执政后期,“互联网自由”已经成为美国外交领域的一项重要政策目标。其实,企图在其敌视国家内部制造混乱局面、以压促变的美国社交媒体外交,在本质上仍然是冷战思维的延续和霸权主义外交的变种,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交媒体外交开始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质疑。
二、社交媒体时代美国网络舆情治理困境
当代美国正经历深刻的国家社会变革,虽然该国仍有较好的经济增长表现,但是其社会中长期存在的贫富分化、制度僵化等问题正成为促发变革的重要潜在因素。以美国白人工人阶级为代表的大批美国民众表现出对自身经济状况、国家社会政策等的焦虑与不满。这种个人的焦虑与不满,借由社交媒体不断传导放大。社交媒体时代的美国网络舆情治理困境,正深刻地改变着美国国内的政治运行与社会生态,也使得社交媒体这一美国提高社会治理水平、推广民主的得力工具,逐渐沦为美国社会乱象的主要幕后推手。
(一)政治信息传递的个性化与不可控性显著增强
“永恒选战”(the permanent campaign)指政治人物运用现代科技,用选战的思路进行管理、指导施政,它既是一个政治学概念,也广泛存在于美国的政治实践之中[18]。在美国的宪政体制中,宪法对国会所拥有的十余项重要权力进行了明确的规定,但对总统到底享有哪些权力却并未做明确说明,因此总统所行使的行政权便成了边界未明的“说服性权力”[19]。很多情况下,总统为顺利推行其政策主张,会选择沿用选战风格,直接发动民众,携民意施压国会以寻求支持。
进入社交媒体时代后,社交媒体平台吸引了数亿规模的用户群体,并在美国目前的媒体信息传播格局中处于强势地位,政治人物越来越倚重社交网络平台开展政治宣传、展示个人形象、表达内政外交立场观点,他们吸引的网友关注与转发数量越多,收到的宣传效果也就越好。特朗普作为一个没有任何施政经历的地产大亨和真人秀明星,由于深谙社交媒体的游戏规则,凭借一系列讨好选民的言辞和搏出位的行为,制造了超高的话题度,在总统竞选期间成功拉拢了众多“铁杆”追随者。执政后,特朗普更是变身为“推特总司令”,随时随地通过由140个英文字符组成的推文,毫无遮拦、不加修饰地表达自己对国内国际大小政策甚至丑闻八卦的看法,搅动舆论并影响和塑造民意。社交媒体催生的“形式主义与无底线的竞选风格”在特朗普的总统任期中被延续,虽然这种公关作秀、“永恒选战”的执政风格能在短时期内增加总统的民意支持度,但从长期来看,特朗普反复无常的表态发声与过多个性色彩的注入,使美国社会的“真议题”渐无立足之地,也为弥合美国社会的内部分歧带来了相当的困难。
(二)“真假新闻之辩”不断升级
长期以来,由知名报纸、杂志、电视组成的美国主流媒体,在构成美国社会“第四权力”的同时,也充当着美国普通民众了解美国政治社会运行的主要信息渠道。但是随着社交媒体时代的来临,美国民众已再不满足于仅仅从主流媒体获得同质化的信息,“当美国人知道从主流媒体上自己永远和邻居获取一样的信息时,社交媒体似乎成了一个更简便化、情绪化、个性化的信息源”[20]。在各社交媒体平台上,无止尽的信息被不停地输入与讨论,这在催生巨大信息泡沫的同时,也折射出美国新闻业所面临的困局与挑战。在“双中心”的媒体格局下,事实似乎已经不再重要,真假新闻激烈辩论,压缩了“第四权力”监督、制约行政权力的空间。
在美国,对新闻行业中存在的自由主义倾向、精英化思维以及“权力异化”等现象的讨论与批评由来已久,2016年总统竞选中主流媒体民意调查的集体沦陷以及社交媒体影响力的蹿升,更助长了美国民众普遍存在的对主流媒体的不信任感。2018年美国中期选举前,出现了“炸弹包裹”案、犹太教堂枪击案等一系列可以左右选情的突发事件,美国主流媒体据此反思特朗普针对政治对手的分裂、刻薄言辞,认为这些言辞给美国社会造成了深深的裂痕。特朗普对此进行了猛烈回击,他在自己的推特账号上发文,“我们国家有很大的怨气,部分是因为失实甚至是欺诈的新闻报道所造成的”,“假新闻媒体、真正的人民公敌必须停止这种公开和明显的敌意,准确而公正地报道新闻”。可以说,特朗普巧妙地利用了弥漫在全美社会的对主流媒体的消极情绪,无论选前还是选后,但凡出现对其不利的新闻,他都在社交媒体上予以猛烈还击,并将其冠上“假新闻”的帽子。
(三)民意表达的分散性与民粹化倾向日益明显
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之一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曾在盖茨堡发表著名演说,将美国政府的性质定义为“民有、民治、民享”。美国冷战时期社会科学领域的泰斗级人物哈罗德·拉斯韦尔(Harold Lasswell)也曾指出,民意与政策紧密相连、相互作用,是政治运行的一条重要定律。总而言之,在美国社会,民意长久以来一直被奉为民主政治发展的重要指引和政治科学的核心关切。
在美国,第一个已知的民意调查活动发生在1824年,虽然该活动只是在相对较小的范围内进行,但这种以民意测验预测美国总统选举结果的方式开始引发各方关注。1936年乔治·盖洛普(George Gallup)第一次将预测建立在现代统计方法之上,通过随机抽样的方式成功预测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的当选。此后,盖洛普倡导的按各州比例选择测验对象、派调查员面访、统计调查结果并作分析说明的抽样调查方法广受追棒,以盖洛普民意测验为代表的众多民意测验报告也常常见诸报端,成为民意的一种较为权威的表达方式。
但在2016年美国总统竞选中,虽然选前多家权威机构的民调数据均显示希拉里的民意支持率领先于特朗普,但最终选举结果却与此恰恰相反。有人据此抨击美国主流媒体、民意调查机构,认为其“并非追求准确性与公正性,而是为希拉里胜选的结论寻找论据”[21]。不可否认,自由主义倾向、精英优越感、固化思维等问题确实广泛存在于从事民意调查的美国各主流媒体与民调机构之中。但更为重要的是,随着社交媒体异军突起,其独有的“反馈回路”机制,使民意表达越来越具有分散性,“社交媒体发掘到大量沉默选民的意见,在主流媒体一边倒的民调数据中,预测到了特朗普的胜利”[22]。
在社交媒体时代,一方面,社交媒体上聚集着大量和你一样对现状不满的人。一个坐在电视前的不满现状的白人工匠,或是一个排外的种族主义者,他们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和自己持相同立场。而社交媒体的出现,使持各色观点的人很容易在社交网络平台上找到同类。他们通过社交网络顺畅地沟通、创建群组,赋予民粹主义的情绪宣泄和意见表达以实实在在的政策影响力。另一方面,社交媒体似乎天然排斥一种有秩序、可预测的世界。在美国有“话语窗口”(the Overton Window)的传播理论,即一个言论的政治生存能力取决于其是否置于公众可接受的话语窗口,一个政治家欲赢得或保持公职,应尽量使自己的政策主张符合“政治正确性”的要求[23]。但伴随着社交媒体的出现,滋生极端言论的土壤变得肥沃,这似乎使以大胆、不可预测的方式改造历史成为可能。特朗普借助社交网络平台大肆抨击华盛顿政治生态,一再抛出明显有违美国多元社会传统与经济全球化趋势的观点,并以此赢得了大批追随者,将自己的胜选与执政建立在民粹主义与分裂之上,给美国社会留下了累累伤痕。
三、社交媒体时代美国舆情治理困境对中国的启示
美国是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发源地,互联网社交媒体在美国催生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网络虚拟社会,这个虚拟社会中的每一个节点与现实社会中的每个人相互对应,使网络虚拟社会与现实社会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网络虚拟社会可以被看作是人类通过科技创造的新的殖民地,目前,这块新殖民地中的运行规则和内部秩序还没有有效建立起来,网络舆情治理的各种问题仍在给现实世界带来消极负面影响。社交媒体深刻重构了美国社会公共权力格局,传统政治权力的稳态结构遭到破坏,政治人物利用社交媒体传播规律操纵公众情绪,加剧了美国的政治极化和社会撕裂,这对社交媒体日益发达的中国来说殷鉴不远。
(一)深刻认识互联网社交媒体的政治属性
近代以来,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带来的生产力发展进步和社会利益分化,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市民社会打破了西方中世纪政教合一的政治国家制度。市民社会与政治国家的分离标志着现代国家的诞生,政治哲学家开始取代宗教神学家为社会公共权力的现实来源提供合理解释。霍布斯、洛克、卢梭等启蒙思想家提出,国家是享有自由平等天赋权力的个体为避免陷入“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自然状态”而建立的契约,公共权力来源于共同体成员的权利让渡。在现代社会中,从政治共同体中解放出来的个体私人开始具有独立的政治地位,以政治国家为代表的公共权力和以市民社会为代表的普通民众之间形成了一种权力博弈的动态格局。
互联网社交媒体的发展打破了政治国家和市民社会的清晰界限,政治子系统和经济子系统的区分不再明显,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的划分不再清晰,公共权力从政治国家向市民社会转移,由传统的政治国家掌控的新闻媒体、文化机构、教育机构都受到信息技术力量的侵入和改变,市民社会内部开始孕育出巨大的公共权力能量,庞大的社交媒体网络增强了将共同体中的所有行为人动员起来的可能性。从政治运作过程来看,传统的政治活动如政治选举、民主协商、公共辩论都能够转移至网络虚拟空间,公共权力的游戏规则发生改变,这对世界上任何融入互联网的政治组织来说都是一种根本性的变革。
互联网创造了一个广泛联通且不断拓展的平台,密切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博客、微博、网络社区、BBS、社交网站都集聚了大量用户群体,为政治参与、民主协商提供了沟通互动交流的网络平台。随着社交媒体平台功能的逐步拓展与用户量的不断激增,社交媒体已经渐趋成为一种强大的文化、政治力量,在一些举世瞩目的全球事件中崭露头角。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与《华尔街日报》曾公布一份联合民调的结果,该结果显示,大部分受访者都对脸书和推特等社交媒体平台给出了负面评价。特别是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的“黑天鹅事件”让更多人开始反思社交媒体对现实政治的消极影响,美国政府甚至指控是俄罗斯操纵社交媒体舆论,影响了大选结果。利用用户信息操纵政治活动的剑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丑闻曝光后,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受到美国与欧洲议会的质询。根据指控,这家曾与美国总统特朗普竞选团队合作过的政治数据研究公司以不正当方式获取了8700万脸书用户的敏感信息,并基于此判别其政治倾向,再有针对性地投放虚假、夸大或带有煽动性的内容,“将整个国家玩弄于股掌之间”。有分析认为,这一模式已成为美国政治宣传的常规武器。
梅特卡夫定律指出,一个网络的价值等于该网络内的节点数的平方,而且该网络的价值与联网的用户数的平方成正比。对此,克莱·舍基不无针对性地说:“我们在历史上高估了计算机联网的价值,而低估了社会联网的价值,所以我们花了过多的时间用在解决技术问题上,而不是用在解决使用软件的人群的社会问题上。”[24]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19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已达8.54亿,互联网普及率达61.2%,手机网民规模达8.47亿,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99.1%。庞大的社交媒体中蕴藏了巨大的政治资源,同时美国网络舆情治理中的种种问题也不同程度地在我国显现。我们要从战略高度重视互联网社交媒体发展带来的公共权力格局的变化,充分认识社交媒体时代网络舆情治理的极端重要性,推动政府机构接触网络,实现“线上化延伸”,促使其与网络时代的市民社会相融相契。
(二)辩证看待民主政治的“数字模式”
从积极方面看,技术进步为公民的政治参与提供了极大便利,互联网发达的国家普遍利用网络开展民主协商、电子政务、网络监督甚至网络选举等一系列政治活动。曾任美国里根政府经济政策顾问委员会主席的沃尔特·赖斯顿(Walter B.Wriston)在《外交事务》上发表了《比特,字节和外交》一文,认为“信息技术消除了时间差距和空间差距,因而自由思想能够像微生物一样,借助于电子网络毫无障碍地扩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不分性别、种族和肤色的几百万人在互联网上交谈,这种全球性交谈如同一个村落中的交谈一样容易,其影响是深远巨大的。一个地球村将形成全球性的规范。否定人们的人权和民主自由不再意味着否定他们从未体验到的一个抽象概念,而是违背了地球村已经形成的规范”[25]。事实上,近年来互联网信息技术正在塑造“互联网+政治”的新规则,信息技术革命带来的网络政治变革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西方的选举议程、选举方式,并且通过对选民的影响改变选举投票的最终结果。然而,正如台湾学者夏铸九在给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所作的序言中指出的那样,“我们看见历史的尴尬,自由主义者取得的民主制度竟然使人充满了失落感。国家主权与议会代表制度双双动摇。前者终为全球经济所贯穿,而议会代表制所表现的间接民主制度已为大众媒体所表现的象征政治所扭曲,扩大了形式民主的内在弊病”[26]。
数字化民主的理想结局并没有在近年来的国际政治中出现,互联网构建了一个以自由、自愿、自治为原则建立起来的虚拟公共空间,在这里可以开展如电子选举等线上政治活动,但直接选举带来的并不一定是善治。民主的内涵是“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定”,而商定并不等同于“一人一票”。不同国家和文化传统孕育了不同形式的民主,其中就包括精英主义和民粹主义。从历史经验来看,民粹主义的民主从来不能真正实现公众利益的最大化,善治国家大多是由精英主导公共权力,同时普通民众拥有对精英进行监督的有效渠道。互联网是人的延伸,社交网络是人的社会关系的线上化、虚拟化,互联网创造了每个人都能直接表达自身观点、参与公共协商的技术条件,但协商并不一定带来公共理性。正如古斯塔夫·勒庞所说的,群体拒绝理性,“如果候选人满嘴新词,其含义又极其贫乏,因而能够迎合极不相同的各种愿望,他必能大获全胜”[27]。这几乎是对2016年美国大选穿越时空的总结。
民主作为一种公共决策方式,其理想状态是所有享有民主权利的人在平等的发言权基础上,通过广泛讨论形成代表大多数意见的理性“公意”,但这在现实政治活动中会遇到诸多挑战。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学者詹姆斯·斯托纳(James Stoner)1961年曾根据实验研究指出一个“群体极化”(group polarization)的现象:个体在面临群体讨论之后的选择时,其决策往往受到群体的主流观点影响,原来具有冒险倾向的人在群体讨论之后更加冒险,原来具有保守倾向的人在群体讨论之后更加保守。与群体极化相伴随的是“沉默的螺旋”(The Spiral Of Silence)效应,当个体发现自身观点受到群体认同时,会越发大胆地阐发和扩散其观点;而当个体发觉其观点少有群体成员理会甚至引起反对和攻讦时,他们为避免被孤立往往会选择沉默,这就造成群体的意见不断走向极端化。由于互联网平台具有虚拟性、匿名性、交互性和跨时空特性等特征,置身其中的个人更容易受到群体意见的影响,这也是许多美国民众认为社交媒体撕裂了国家和社会的内在原因。
虽然中国的制度环境、社会条件、文化背景与美国存在较大差异,但在社会信息化的时代大潮之下,网络民粹主义已成为一种世界性的社会政治现象,成为一种超越制度差异的反主流政治思潮,因此,它同样会给中国带来严峻风险和挑战。信息化、网络化、社交化是社会发展的大势所趋,我们既不可能也无必要走回头路,而应立足自身制度体系和治理结构特点,实事求是、扬长避短,在前进的过程中解决前进道路上遇到的问题。对于网络民粹主义的风险挑战,我们根本的应对之策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让最广大人民群众享受到经济社会发展进步的红利,努力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通过改善民生从根本上避免民主制度滑向民粹。在此基础上,加强对网络民粹主义及其各种表现形式的管控,引导公共资源服务于长远公共目标,完善监察体系,保障公民对掌握公权力的精英阶层展开有效监督。
(三)构建多元主体协同共治的网络舆情治理体系
长期以来,美国社会一直自我标榜为言论自由的典范,其言论自由传统延伸到互联网政策制定过程中,使美国对网络舆情只采取最低限度的管理,更多地强调互联网行业自律和用户个人自律。这种政策是美国立国以来自由主义传统的自然推演和政治正确的必然选择,也是美国陷入网络民粹主义和网络舆情治理困境的重要原因。对中国而言,网络舆情对现实经济社会秩序的潜在威胁同样不容小觑,感性的、本能的、情绪化的言论很容易在社交网络中大量传播,特别是在少数极端事件中,如果政府和个别官员行为失当,在网络舆情的放大效应下,很容易给政府带来信任危机。新形势倒逼国家必须积极探索网络传播与舆情治理规律,构建政府、行业、用户等多元主体协同共治的网络舆情治理体系。
首先,完善政府部门的网络舆情治理机制。与美国的两党制不同,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网络舆情带来的负面效应将极大消耗政府公信力和执政合法性。因此,政府必须首先明确自身在网络舆情治理中的主体地位,成立专门的网络舆情管理部门,建立多部门横向沟通纵向协同应对网络舆情的体制机制,全天候实时监测、动态研判、及时回应网络舆情的热点焦点问题,避免在信息公布不及时的背景下沦为被舆论裹挟的民意的对立面。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政府必须依法推进舆情治理,避免陷入简单化的“一删了之”“一禁了之”的路径依赖。法治是政府舆情治理的根本途径。美国高度重视互联网相关领域的立法工作,美国国会1968年通过《窃听法》,允许执法人员在调查严重刑事案件时,在得到授权后进行电子监听,此后又于1980年通过《隐私保护法》,1986年通过《电子通信隐私法》,1996年通过《电信法》,1999年通过《电子签名法》,2000年通过《儿童互联网保护法》,2003年出台《网络安全国家战略》等法律法规[28]。近年来,我国也连续出台了《网络安全法》《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互联网论坛社区服务管理规定》等法律法规,对维护国家网络空间主权和国家安全、社会公共利益,保护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起到了积极作用。
其次,推动构建新技术巨头与政府部门协同共治格局。当前随着以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等技术为代表的第四次科技革命兴起,阿里巴巴、腾讯、百度、字节跳动等新技术“独角兽”在中国悄然崛起,它们凭借自身庞大的用户数量和先进的技术能力逐渐在政府力所不及的领域形成了实质性的“权力”。以过去机构媒体所垄断的新闻信息服务领域为例,报纸、广播、杂志等传统媒介捆绑在一起所占份额恐怕已经不足20%,而80%以上的内容分发渠道已由新技术巨头所主导的算法型传播所取代[29]。社交媒体时代的网络舆情治理必须引入新技术巨头参与,形成新技术巨头与政府部门协同共治格局,完善包括网络舆情监测、挖掘、分析、存储等在内的全过程管理,构建网络舆情预警指标、网民态度倾向模型,通过数据可视化技术展现事件前因后果和发展过程,通过实行动态数据分析和研判网络舆情发展趋势,在重大事件面前对网民情绪和观点倾向开展大数据“画像”,增强网络舆情引导的科学性和针对性。
最后,提高民众网络媒介素养。网络社交媒体与传统媒体的传播规律有很大不同,网络公共空间就是一个观点市场,其中往往只有极端化言论才会引起关注,才能得到更多团体的认同、点赞和转发,部分网民会因此隐匿自己观点而随大流。互联网传播中的“沉默的螺旋”与“群体极化”互相推动,客观上成为公众人物观点极端化的助推机制,美国社会的极化与撕裂正是在这种环境中逐渐形成的。由是观之,培育具有主流社会认同感的网络舆论领袖(“大V”),对于加强政府与网民之间的沟通交流、营造理性平和的社会舆论具有直接促进作用。从长远看,化解网络舆论负面效应还应回到网络舆论循环的初始环节,即着力提高网民媒介素养,引导社交媒体用户理性、成熟、平和地发表观点,建立具有包容性、差异性、多样性的互联网内容生态,增强网民对网络内容的省思能力和遵照法律法规发表观点的法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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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天津行政学院学报》2020年第4期
译者按:丹尼奥斯原文的出发点是伊斯兰与美国的博弈,但他煞费苦心整理的战争年表,简明直接有力地揭示出美国这一战争之国的本质。其中,从建国前一直打到1898年形形色色的印第安战争,也许还有助于理解北美洲超过千万的印第安人口,到19世纪末孓遗几十万?除战争年表外,简单摘译丹尼奥斯引用几任美国总统关于战争的语录。为本文翻查资料时萌生的一点感想,悉录“编译后记”。
“我们正在作战!”
——1776年美国建国至今243年,打了222年的仗
我应该欢迎几乎任何战争,因为我认为这个国家需要战争。
——西奥多?罗斯福,19世纪末年
……美国印第安人被认为是对美国生存的威胁(一个典型的投射或角色倒置的例子):例如,约翰?亚当斯写道,“野蛮的印第安人”打算对美国的“和平居民”发动一场“灭绝战争”。当时和现在传达的信息是一样的:我们必须在他们攻击我们之前先攻击他们。
……奥巴马总统重复了小布什那句如今臭名昭著的话,宣称:“我们正处于战争之中……”是的,我们一直都是如此,甚至可以追溯到1776年。
我们(美国)是一个好战的国家。我们酷爱战争,因为我们很擅长战争。事实上,我们在这个混蛋的国家里唯一要做的事情是:战争。我们进行了大量的战争实践,尽管我们不一定能制造一台洗衣机或适合在乡下养宠物兔的机器;相反,如果你们国家里有很多深色皮肤的人,得提醒你们要小心了,因为我们喜欢在你们的脸上扔炸弹……
——美国当代作家、演员乔治?卡林
以下列出的美国战争年表,揭示了一些非常有意思的事。对此我们必须正视:
* 自1776年建国以来的243年中,美国一共有222年在打仗。换言之,美国只有21年是处于和平状态。
* 在美国历史上,有91%的年份是处于战争之中的。
* 没有哪位美国总统能真正称得上是和平时期的总统。严格说来,所有的美国总统都可以被称为“战争总统”。
* 美国从未在没有战争的情况下度过整整十年。
* 美国历史上唯一一次整整五年没有战争(1935~1940),是在“大萧条”的孤立主义时期。
一、美国主要战争编年表,1776~2019
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American Revolutionary War,北美13 州宣布脱离英国独立);奇卡牟加战争(Chickamauga Wars,切诺基人与美国殖民者1776~1795年间在“老西南”地区的一系列突击、战役、伏击、小规模冲突,以及几场全方位的边界战斗,也称“切诺基人~美国人战争”Cherokee-American Wars;切诺基人在独立战争期间是英国盟友);第二次切诺基战争(Second Cherokee War,源于西部拓荒者向北卡罗莱纳西部切诺基部落的土地扩张,也称“1776年切诺基战争”;后被归为奇卡牟加战争的一部分);宾那迈与扬基之战(Pennamite-Yankee War,是宾夕法尼亚和康涅狄格殖民者之间围绕怀俄明河谷的一系列战役,始于美国独立战争前)。
1777年——美国独立战争;奇卡牟加战争;第二次切诺基战争;宾那迈与扬基之战
1778年——美国独立战争(法国正式承认美国、对英宣战,使英美双方逐渐势均力敌);奇卡牟加战争
1779~1780年——美国独立战争;奇卡牟加战争
1781年——美国独立战争(从西印度群岛调来增援的法国舰队进抵约克镇城外海面,击退增援的英国舰队,掌握制海权);奇卡牟加战争
1782年——美国独立战争;奇卡牟加战争
1783年——美国独立战争(美国成为美洲首个独立国家);奇卡牟加战争
1784年——奇卡牟加战争;宾那迈与扬基之战;奥康尼战争(Oconee War,美国殖民者与居于乔治亚阿巴拉契河和奥康尼河之间的克里克印第安人的武装冲突)
1785年——奇卡牟加战争;西北印第安战争(Northwest Indian War,是为争夺西北领地控制权,美国与英国支持的印第安部落联盟之间爆发的冲突;也称“俄亥俄战争”、“小海龟战争”)
1786~1794年——奇卡牟加战争;西北印第安战争
1795年——西北印第安战争
1796年——没有主要战争(No major war)
1797年——没有主要战争
1798~1800年——美法短暂冲突(Quasi-War,也称“美法准战争”,美、法之间几乎完全在海上进行的一场未宣战的战争,源于法国大革命后美国逐渐在英、法间保持中立,而且与法国的敌人英国进行贸易,并藉辞“法兰西王国”消亡、拒绝继续偿还欠法国的巨额债务;法国授权私掠船攻击扣押大量美国商船,终导致美国报复)
1801~1805年——第一次巴巴里战争(First Barbary War,也称“的黎波里战争”、“巴巴里海岸战争”,美国联同瑞典,与北非四个海盗行径和奴役基督徒的“巴巴里国家”作战,其中的黎波里、阿尔及尔和突尼斯名义上隶属奥斯曼帝国,实为自治的伊斯兰君主领地,第四个是独立的摩洛哥苏丹国)
1806年——萨宾远征(Sabine Expedition,源于西班牙和路易斯安那州之间的边界尚未确定,远征队由少将领导,成员包括阿拉巴马、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和田纳西各州志愿者,以及林肯郡、麦克明郡的民兵,主要目标是保护萨宾河)
1807年——没有主要战争
1808年——没有主要战争
1809年——没有主要战争
1810年——美国占领西班牙控制的西佛罗里达(U.S. occupies Spanish-held West Florida)
1811年——特库姆塞战争(Tecumseh's War,美国和首领特库姆塞领导的印第安人联盟在印第安纳领地的冲突)
1812年——美英战争(War of1812,趁英国和拿破仑在欧洲酣战之机,美国向北扩张、攻击其在加拿大的殖民地,也称“1812年战争”、“第二次独立战争”);特库姆塞战争;塞米诺尔战争(Seminole Wars,塞米诺尔印第安人与美国军队在佛罗里达几十年间发生的三次冲突,是美国历史上历时最长、代价最高的印第安战争,也称“佛罗里达战争”);美国占领西班牙控制的阿米莉亚岛和东佛罗里达其余部分(U.S. occupies Spanish-held Amelia Island and other parts of East Florida)
1813年——美英战争;特库姆塞战争;皮奥里亚战争(Peoria War,美国人对皮奥里亚地区两个印第安村落发动的一次远征,规模虽小,但在伊利诺伊领地印第安人被灭绝的过程中起了关键作用);克里克战争(Creek War,始于克里克印第安人联盟内部的一场冲突,很快演变为美国民兵与“红棒”克里克人的冲突,主要在今天的阿拉巴马和墨西哥湾沿岸进行,也称“红棒战争”、“克里克内战”;通常被看作美英战争的一部分,想阻止美国在佛罗里达扩张的英国和西班牙支持“红棒”,美国则与乔克托族、切诺基族(克里克的传统敌人)及其他克里克人结盟);美国扩张在西佛罗里达的领土(U.S. expands its territory in West Florida)
1814年——美英战争;克里克战争;美国扩张在佛罗里达的领土(U.S. expands its territoryin Florida);反海盗战争(Anti-piracy War,美国海军在安的列斯群岛及其附近海域打击海盗的行动,美军西印度群岛舰队持续十年在海上和陆地上追击海盗)
1815年——美英战争;第二次巴巴里战争(Second Barbary War,美国与统称“巴巴里国家”的阿尔及尔、的黎波里和突尼西亚三个巴巴里海岸海盗国家之间的第二次战争,也称“美国~阿尔及利亚战争”);反海盗战争
1816年——第一次塞米诺尔战争(First Seminole War,源于美军在美英战争终结后仍进入西佛罗里达和西班牙属佛罗里达,征讨塞米诺尔印第安人,英国和西班牙政府对“入侵”表示愤怒,但最终无力阻止);反海盗战争
1817~1818年——第一次塞米诺尔战争;反海盗战争
1819年——黄石远征(Yellowstone Expedition,由战争部长授权前往美国边境,目标是在今天的北达科他州黄石河河口建立一个军事要塞或前哨站,也称“阿特金森~朗远征”Atkinson-Long Expedition,远征队在今天的内布拉斯加州建立了美国陆军在密苏里河以西第一个前哨站阿特金森堡,但行进到爱荷华即停滞不前);反海盗战争
1820年——黄石远征;反海盗战争
1821~1822年——反海盗战争
1823年——反海盗战战争;阿里卡拉战争(Arikara War,美国联同苏族(或称达科他族)盟友,与阿里卡拉印第安人之间的武装冲突,发生在密苏里河沿岸(今天的南达科他州),是美军在密苏里西部发动的第一次印第安战争,也是其与阿里卡拉之间唯一一次冲突。这场战争是为了回应阿里卡拉人对捕猎者的袭击,被称为“西方毛皮贸易史上最严重的灾难”)
1824年——反海盗战争
1825年——黄石远征;反海盗战争
1826年——没有主要战争
1827年——温尼巴构战争(Winnebago War,密西西比河上游地区(今天的威斯康星州)的短暂冲突,温尼巴构(或称霍切克)部落的一部分印第安人几次袭击美国平民,起因是铅矿工人侵入他们的土地,也称“温尼巴构起义”)
1828年——没有主要战争
1829年——没有主要战争
1830年——没有主要战争
1831年——萨克和福克斯印第安战争(Sac and Fox Indian War,源于1930年美国国会通过《印第安人迁移法》(简称“《迁移法》”)开始系统地把印第安人赶到密西西比河以西,紧密联系的萨克(也称“索克”Sauk)和福克斯(也称“美斯夸基”Meskwaki)两大部落中,不断有印第安人在季节性狩猎后返回密西西比河以东的原居地,美国陆军西部司令1931年集结军队向该地发起进攻)
1832年——黑鹰战争(Black Hawk War,曾在美英战争中为英国作战的萨克族首领黑鹰,带领一队萨克、福克斯和基卡普 Kickapoo 族印第安人“英国帮伙”,再一次从爱荷华的印第安领地出发,越过密西西比河返回原居地伊利诺伊州,战争随即爆发)
1833年——切诺基印第安战争(Cherokee Indian War,切诺基是最早获美国政府准许取得公民身份的印第安大族,许多富裕族人拥有白人梦寐以求的肥沃种植园、贸易站和渡船等;《迁移法》通过后,不顾他们的抗议和法律诉讼,乔治亚州1833年开始抽签将切诺基人的土地和房屋分给白人,部分不愿屈从的切诺基人与占据他们房屋和庄园的白人互相攻击,切诺基族也分裂为赞成和反对迁徙两派)
1834年——切诺基印第安战争;波尼印第安领地战役(Pawnee Indian Territory Campaign)
1835年——切诺基印第安战争;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Second Seminole War,美国政府按《迁移法》试图强迫塞米诺尔人全部离开佛罗里达,战斗始于12月的“戴德大屠杀”Dade Massacre,随后几年,突袭、小冲突和一些大规模战斗在整个佛罗里达半岛爆发,塞米诺尔人用游击战术顽强抵抗);第二次克里克战争(Second Creek War,印第安人大迁移期间发生在阿拉巴马的一场冲突,一方是 Muscogee 克里克人,另一方为骗走或偷走他们土地的白人土地投机商和占领者,也称“克里克阿拉巴马起义”)
1836年——切诺基印第安战争;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第二次克里克战争;密苏里~爱荷华边境战争(Missouri-Iowa Border War,爱荷华和密苏里边界上的一场不流血的领土争端,双方民兵在边境对峙,也称“蜂蜜战争”)
1837年——切诺基印第安战争;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第二次克里克战争;奥塞奇印第安战争(Osage Indian War,奥塞奇印第安人和密苏里州格林郡民兵连之间一场不流血的对抗,起因是一部分被迁移的奥塞奇人坚持要回到他们的故土);猎鹿弹战争(Buckshot War,宾夕法尼亚的州长和议会选举后,在哈里斯堡爆发的骚乱,当时辉格党和民主党都声称控制了宾夕法尼亚州众议院)
1838年——切诺基印第安战争(美国军队开始大规模围捕驱赶不肯自愿搬迁的切诺基人,强迫他们走上“血泪之路”,在此过程中约有一半切诺基人死亡);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猎鹿弹战争;希瑟利印第安战争(Heatherly Indian War)
1839年——切诺基印第安战争;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
1840年——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美国海军入侵斐济群岛(U.S. naval forces invade Fiji Islands)1841年——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美国海军入侵麦基恩岛、吉尔伯特群岛和萨摩亚(U.S.naval forces invade McKean Island, Gilbert Islands, and Samoa)
1842年——第二次塞米诺尔战争
1843年——美国军队与中国人发生冲突(U.S. forces clash with Chinese);[8]美军入侵非洲海岸(U.S. troops invade African coast)
1844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Texas-Indian Wars,19世纪得克萨斯定居者和南部平原印第安人之间的一系列冲突,从第一批定居者进入西班牙属得克萨斯已开始,在得克萨斯作为墨西哥一部分、以及1936年得克萨斯共和国独立以后,冲突一直持续,直到得克萨斯加入美国30年后才告结束)
1845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得克萨斯加入美国成为一个州)
1846年——美墨战争(Mexican-American War,背景是墨西哥与得克萨斯共和国间一直未解决的边境问题以及19世纪美国的扩张主义 Expansionism,1845年新当选总统波尔克认为吞并得克萨斯是美国进一步扩张的新起点,向争议地区派兵,并占据既非得克萨斯又非美国的领土,战争随即爆发);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
1847年——美墨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Cayuse War,美国西北部卡尤塞印第安人因疾病随大批移民涌入该地而奋起反抗,俄勒冈临时政府和随后到来的美国陆军与之作战,是该地区印第安人和殖民者之间几场战争中的第一场,战争促使美国和哥伦比亚高原印第安人谈判,建立了一些印第安保留地)
1848年——美墨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
1849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Southwest Indian Wars,1848年美墨战争结束,美国夺取加州阿尔塔和新墨西哥州圣达菲,1853年又夺取加兹登,随之而来的是在这片辽阔领域与印第安人的一系列冲突,在此之前,西南地区印第安部落与西班牙、墨西哥的贸易加冲突从未停止);纳瓦霍战争(Navajo Wars,包括纳瓦霍人三个时期的战斗:与西班牙人(16世纪末~1821年)、反墨西哥政府(1821~1848年)、反美国(美墨战争后),冲突包括小规模袭击、政府在纳瓦霍人领地大规模远征、殖民者广泛的掠夺,以及纳瓦霍人与其他部落和附近定居点之间的互相攻击);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Skirmish between1st Cavalry and Indians,在整个西部的印第安战争中,美国陆军第一骑兵师各连队都卷入了与印第安人的许多小冲突)
1850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尤马战争(Yuma War,在加利福尼亚南部和亚利桑那西南部,以尤马人为主的印第安部落与美军进行的游击战,美军旨在保护穿越科罗拉多河的定居者);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California Indian Wars,美墨战争后,美国军队、加利福尼亚州民兵,对当地印第安人进行了多年的屠杀、战斗);皮特河远征(Pitt River Expedition,在加利福尼亚淘金热时期,加州的军事力量与当地印第安人战斗,并将他们迁移到保留地)
1851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Apache Wars,美军与阿帕奇各部落在西南地区的一系列武装冲突,持续到1886年,零星的对抗直到1924年才结束);尤马战争;犹他印第安战争(Utah Indian Wars,定居者与印第安人在犹他州各地发生的许多小型冲突,最终导致沃克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
1852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尤马战争;犹他印第安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
1853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尤马战争;犹他印第安战争;沃克战争(Walker War,摩门教徒定居在尤特Ute印第安人狩猎地之初,双方关系友好,随着前者开始干涉尤特部落的交易,并有其他非摩门教定居者到来,冲突日益增加,引发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
1854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
1855年——第三次塞米诺尔战争(Third Seminole War,塞米诺尔人对定居者和美军勘测队侵占他们土地的报复,始于12月一支美军勘测队发现并摧毁他们的一个种植园,引发了一场主要由突袭和报复组成的冲突,美军致力于摧毁塞米诺尔人的食物供应,逼最后一批塞米诺尔人迁出佛罗里达);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卡尤塞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亚基马战争(Yakima War,美国军队与亚基马部落之间的武装冲突,主要发生在华盛顿领地南部的内陆区域);温纳斯远征(Winnas Expedition,美国军队对蛇族印第安人的一次袭击,向被俄勒冈人视为杀人犯的“温纳斯帮伙”Winnas Band 成员寻仇);克里基塔特战争(Klickitat War,美国与克里基塔特、喀斯喀特 Cascade 印第安人的冲突,发生在哥伦比亚河沿岸华盛顿领地中部的高原);普吉特湾战争(Puget Sound War,华盛顿领地普吉特湾地区的武装冲突,由美军和当地民兵,与尼斯奎利Nisqually、麦加索Muckleshoot、普雅鲁普Puyallup和克里基塔特印第安部落作战;战争的另一部分参与者是海达号Haida和特林吉特号Tlingit的掠袭者,他们在袭击普吉特湾土著的同时,与美国海军也发生冲突);罗格河战争(Rogue River Wars,源于加利福尼亚北部和俄勒冈东部的淘金热,定居者和矿工大量掠夺和消耗印第安人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在俄勒冈南部的多次小规模冲突,终导致美国军队和当地民兵等,与罗格河印第安部落的战争);美军入侵斐济和乌拉圭(U.S. forces invade Fiji Islands and Uruguay,均为美国海军趁当地内战之机登陆,前者也称“第一次斐济远征”)
1856年——第三次塞米诺尔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普吉特湾战争;罗格河战争;丁提科战争(Tintic War,沃克战争结束后,定居者和印第安部落在犹他州丁提科和锡达Cedar山谷的一系列小规模冲突,以尤特人一位副首领的名字命名)
1857年——第三次塞米诺尔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犹他战争(Utah War,摩门教定居者与美国政府武装力量在犹他州发生的冲突,也称“摩门教战争”或“摩门教叛乱”);尼加拉瓜冲突(Conflict in Nicaragua)
1858年——第三次塞米诺尔战争(剩余的大多数塞米诺尔人厌倦了战争,面临飢饿,同意被运往俄克拉荷马州);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莫哈维战争(Mohave War,成千上万移民随着淘金热而来,穿过莫哈维郡西进加利福尼亚,导致当地莫哈维印第安部落与美国武装力量的冲突,在科罗拉多河亚利桑那一侧的军事基地莫哈维堡,是为对抗印第安人而建);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斯波坎~科尔德阿莱纳~帕洛斯战争(Spokane-Coeur d'Alene-Paloos War,是亚基马战争的第二阶段,美国陆军部队在华盛顿和爱达荷,与几个印第安部落联盟之间的一系列遭遇战,也称“科尔德阿莱纳战争”);犹他战争;美军入侵斐济和乌拉圭
1859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佩科斯远征(Pecos Expedition,美国在得克萨斯的一次探索性军事活动);羚羊山远征(Antelope Hills Expedition,由得克萨斯游骑兵和其他印第安部落联盟发起的,针对科曼奇 Comanche 和基奥瓦 Kiowa 村庄的战役,在得克萨斯西部打响);熊河远征(Bear River Expedition,因移民声称印第安人谋杀了“加利福尼亚之路”California Trail 上的旅行者,美军少校带领远征队沿途在犹他、爱达荷等地调查印第安人和移民之间的冲突,杀死和抓捕印第安人);约翰?布朗起义(JohnBrown's Raid,废奴主义者约翰?布朗在弗吉尼亚的哈珀斯渡口接管了美国的一个军械库,试图在南部各州发动一场武装奴隶起义,被看作是南北战争的预演);美军对巴拉圭发动袭击(U.S. forces launch attack against Paraguay);美军入侵墨西哥(U.S. forces invade Mexico)
1860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印第安加利福尼亚战争;帕尤特战争(Paiute War,北部帕尤特和肖肖尼Shoshone、班诺克Bannock印第安部落结盟,对抗在美国军事力量支持下侵入的定居者,发生在犹他领地的金字塔湖附近,也称“金字塔湖战争”);基奥瓦~科曼奇战争(Kiowa-Comanche War,来自美国陆军总部的命令称要对敌对的科曼奇人和基奥瓦人采取“积极行动”,而实际追捕中很难区分“友好印第安人”和“敌对印第安人”)
1861年——南北战争(American Civil War,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内战,参战双方为北方的美利坚合众国Union和南方的美利坚联盟国Confederate,也称“美国内战”);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夏延战役(Cheyenne Campaign,源于1859年科罗拉多淘金热,移民涌入夏延和阿拉帕霍Arapaho部落的土地争夺资源,强迫夏延人接受不平等条约、迁往科罗拉多东部面积很小的保留地)
1862年——南北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夏延战役;1862年达科他战争(Dakota War of1862,又称“苏族起义”,是美国和达科他领地几个部落(也称东部苏族)间的武装冲突,战争源于美国违反条约,延迟或不公平地支付年金,日益飢饿生活困难的达科他人奋起袭击并杀死定居者,美国士兵立即报复逮捕数百名达科他人,终在明尼苏达州对38名达科他男子执行绞刑,是美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处决)
1863年——南北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西南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夏延战役;科罗拉多战争(Colorado War,夏延和阿拉帕霍印第安部落,与科罗拉多领地及邻近地区的定居者和民兵之间的战争,美国陆军对后者提供协助,基奥瓦、科曼奇、苏族印第安人也分别在领地的不同地域参与了战争);高夏特战争(Goshute War,背景是1860年代初大盆地西部的印第安~定居者紧张关系白热化,1863年初美国军队转向保护横跨整个大陆的驿站马车和通邮路线,从加州运出黄金和从内华达运出白银都经此路,为南北战争提供资金,而日渐失去生存空间的高夏特等印第安部族为免于饿死,开始在内华达、犹他州突袭邮车和驿站,被联邦军队属下的加州志愿军杀死多人)
1864年——南北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夏延战役(战役后期,科罗拉多民兵袭击悬挂休战旗的夏延和阿拉帕霍营地,发生“沙溪大屠杀”Sand Creek Massacre,死者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科罗拉多战争;蛇族战争(Snake War,美国与“蛇族印第安人”Snake Indian的一场非常规战争,发生在俄勒冈、内华达、加利福尼亚和爱达荷,殖民者统称居住蛇河沿岸的北部帕尤特、班诺克和西部肖肖尼为“蛇族印第安人”)
1865年——南北战争;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科罗拉多战争;蛇族战争;犹他黑鹰战争(Utah's Black Hawk War,居于犹他领地中、南部的摩门教定居者,与尤特、南部帕尤特、阿帕奇和纳瓦霍等多个印第安部落之间一系列武装冲突,由印第安首领安汤加Antonga(又名黑鹰)领导,最终遏制了摩门教徒在该地的扩张)
1866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纳瓦霍战争;阿帕奇战争;加利福尼亚印第安战争;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蛇族战争;犹他黑鹰战争;红云战争(Red Cloud's War,又称波兹曼战争,是拉科塔Lakota、北部夏延、北部阿拉帕霍印第安部落,与美国军队在怀俄明和蒙大拿领地的斗争,目的是为了控制怀俄明中北部的波德河 Powder River 以西盆地,该处原属于乌鸦 Crow 印第安部落);富兰克林郡战争(Franklin County War,发生在爱达荷州富兰克林郡的“牧场战争”Rrange War,这是美国西部常见的一类暴力冲突,旨在控制“开放牧场”Open Range,即可以不受所有权限制、自由放牧牛的牧场土地;最典型的牧场战争是关于水权、放牧权和牛只所有权的争端);美国入侵墨西哥;与中国的冲突(Conflict with China)
1867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纳瓦霍人长途迁徙(Long Walk of the Navajo,美国政府驱逐纳瓦霍人并企图进行种族清洗,纳瓦霍人被迫从亚利桑那走到新墨西哥东部,在军队强制下徒步约400英里,使很多纳瓦霍人濒临死亡的边缘);阿帕奇战争;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蛇族战争;犹他黑鹰战争;红云战争;科曼奇战争(Comanche Wars,1867~1875年间美国政府针对刚刚到达西部的科曼奇部落军事行动的总称,美国军队在一系列的征伐和战役中打击科曼奇人,直到他们投降并被迁移到保留地;背景是,150 多年来科曼奇部落在横跨美国大平原南部的大部分地区一直占统治地位,被称为“南部平原的主人”,范围北起科罗拉多和堪萨斯,延绵至俄克拉荷马、得克萨斯和新墨西哥州东部,一直到南部的墨西哥吉华瓦州);富兰克林郡战争;美军占领尼加拉瓜并攻击台湾(U.S.troops occupy Nicaragua and attack Taiwan,后者又称“福尔摩沙远征”Formosa Expedition、“1867年台湾远征”)
1868年——得克萨斯~印第安人战争;纳瓦霍人长途迁徙;阿帕奇战争;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蛇族战争;犹他黑鹰战争;红云战争;科曼奇战争;沃希托河战役(Battle of Washita River,美军骑兵团袭击位于俄克拉荷马沃希托河附近的南部夏延人营地,也称“沃希托大屠杀”);富兰克林郡战争
1869~1870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阿帕奇战争;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犹他黑鹰战争;科曼奇战争;富兰克林郡战争
1871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阿帕奇战争;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犹他黑鹰战争;科曼奇战争;富兰克林郡战争;金斯利洞穴大屠杀(Kingsley Cave Massacre,发生在加利福尼亚,亚希Yahi部落土地离金矿最近,此前多次被定居者袭击使部落人口锐减,这次屠杀由四名定居者杀死30名亚希印第安人,使整个部落只剩15人存活);美军入侵朝鲜王朝(也称“辛未洋扰”,U.S. forces invade Korea)
1872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阿帕奇战争;犹他黑鹰战争;科曼奇战争;莫多克战争(Modoc War,莫多克印第安人和美国军队在加利福尼亚东北部和俄勒冈东南部发生的武装冲突);富兰克林郡战争
1873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科曼奇战争;莫多克战争;阿帕奇战争;赛普拉斯山大屠杀(Cypress Hills Massacre,发生在加拿大西北领地,其中一方是美国野牛猎人、美国猎狼者、美国和加拿大威士忌商人、梅蒂斯Métis货物搬运工,与之对抗的是一群阿西尼博因 Assiniboine(也称纳科达 Nakoda)印第安人);美军入侵墨西哥
1874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科曼奇战争;红河战争(Red River War,由美国联邦军队发动,要把科曼奇、基奥瓦、南部夏延和阿拉帕霍部落赶出南部平原,强迁到俄克拉荷马的保留地,这场得克萨斯州历史上的标志性战争结束后,印第安部落从此不能在美国南部平原自由徜徉);梅森郡战争(Mason County War,发生在得克萨斯州梅森郡的牧场战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75年——墨西哥冲突(Conflict in Mexico),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科曼奇战争,内华达东部远征(Eastern Nevada Expedition);梅森郡战争;科尔法克斯郡战争(Colfax County War,发生在新墨西哥州科尔法克斯郡的牧场战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76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黑山战争(Black Hills War,黑山本是大苏族保留地、也是西部苏族的圣地,发现金矿后,美国政府派军进入,与拉科塔苏族、北部夏延族进行一系列战斗和谈判,也称“1876年大苏族战争”);梅森郡战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77年——得克萨斯~印第安战争;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黑山战争;内兹珀斯战争(Nez Perce War,由内兹珀斯印第安人的几个部落及其盟友,与美国军队作战,起因是他们拒绝放弃在太平洋西北部的祖传土地,不愿被迁往爱达荷州保留地);梅森郡战争;林肯郡战争(Lincoln County War,发生在新墨西哥州林肯郡的牧场战争);圣埃利萨里奥盐战争(San Elizario Salt War,一场范围广泛而复杂的战争,焦点是得克萨斯西部瓜达卢佩山下巨大盐湖的所有权和控制权,参与者包括代表得克萨斯州的政客和商界,以及原居该地的墨西哥裔、早期西班牙殖民者后裔等,也称“沙利诺起义”Salinero Revolt;战争的结果,使过去属于社区财产的盐湖,变为可以个人拥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78年——帕尤特印第安冲突(Paiute Indian Conflict);班诺克战争(Bannock War,美国军队与班诺克、帕尤特战士在爱达荷南部和内华达北部的武装冲突);夏延战争(Cheyenne War,北部夏延人被安置到南部夏延人保留地后,试图返回北方,但遭美国军队武力制止,又称“北部夏延人出逃”Northern Cheyenne Exodus);林肯郡战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79年——夏延战争;喫羊印第安人战争(Sheepeater Indian War,美国西北太平洋地区最后一场印第安战争,主要在爱达荷中部,与美国军队对抗的是肖肖尼族一个部落——图库德卡Tukudeka,因擅长捕猎落基山脉的羊又被称为“喫羊印第安人”);白河战争(White River War,源于尤特人袭击一个印第安代理机构,杀死代理人及十名男性雇员,美国军队随即展开镇压;这场战争是击败尤特人的最后胜利,为白人定居点开拓了大片土地,尤特人则迁往犹他州保留地);美军入侵墨西哥
1880~1984年——美军入侵墨西哥
1885年——阿帕奇战争;内华达东部远征;美军入侵墨西哥
1886年——阿帕奇战争;欢乐谷战争(Pleasant Valley War,发生在亚利桑那州吉拉郡欢乐谷,是美国历史上死亡人数最多的牧场战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87年——美军入侵墨西哥
1888年——美国对海地展示武力(U.S. show of force against Haiti);美军入侵墨西哥
1889年——美军入侵墨西哥
1890年——苏族印第安战争(Sioux Indian War,拉科塔苏族对美国违反1851年《拉勒米条约》Fort Laramie Treaty 的行为十分不满,其中涉及南达科塔部落之间的土地分割,以及美国修建穿越保留地的铁路等,同时还有苏族圣地黑山周围的金矿也有争端,由此引发一系列战斗和攻击);第一骑兵师与印第安人之间的小规模战争;鬼舞战争(Ghost Dance War,苏族人与美国军队的最后一场大型冲突,鬼舞仪式是19世纪晚期帕尤特宗教领袖沃沃卡Wovoka发起的,传遍西部保留地,给苏族人带来抵抗的最后希望,美国政府认为这是一种威胁,并派出了军队);伤膝河大屠杀(Wounded Knee Massacre,美国骑兵在南达科他州对已缴械的拉科塔苏族部落进行屠杀,约有三百名拉科塔人(包括妇女儿童)死亡,也称“伤膝河战役”,被视为鬼舞战争的一部分);美军入侵墨西哥
1891年——苏族印第安战争;鬼舞战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92年——约翰逊郡战争(Johnson County War,发生在怀俄明州约翰逊郡的牧场战争);美军入侵墨西哥
1893年——美国入侵墨西哥;美国入侵夏威夷(U.S. forces invade Hawaii,夏威夷王国末代君主莉莉乌欧卡拉尼女王在一场美国居民领导的政变中被推翻,期间美军迅速登陆夏威夷起了关键作用,1898年夏威夷成为美国领土的一部分)
1894年——美军入侵墨西哥
1895年——美军入侵墨西哥;班诺克印第安骚乱(Bannock Indian Disturbances,也称“1895年班诺克战争”,美军与班诺克部落在怀俄明州杰克逊洞附近一场小规模冲突,起源于禁止为获取牙齿而猎杀麋鹿的一项州法律,谣传班诺克猎人会因这项法律而大举反抗,一直夸大传到美国东岸,几份报纸称“杰克逊洞的所有定居者都被班诺克人屠杀了”,美国军队于是向该地发动远征,到达后却发现局势是和平的)
1896年——美军入侵墨西哥
1897年——没有主要战争
1898年——美西战争(Spanish-American War,美国为夺取西班牙的美洲殖民地进而控制加勒比海而发动的战争,又称“西美战争”);利奇湖战役(Battle of Leech Lake,美国步兵与齐佩瓦Chippewa印第安部落的战争,发生在明尼苏达州利奇湖,战斗通常被称为“美国最后一次印第安人起义”,也是1832年黑鹰战争后,在美国老西北地区的首次战斗,有时被认为是印第安人和美国军队之间的最后一场战斗,也称Battle of Sugar Point)
1899年——美菲战争(Philippine-American War,最初反抗西班牙殖民统治而成立的菲律宾第一共和国,转向对抗美国兼并菲律宾的新殖民战争,也称“菲律宾独立”或“菲律宾起义”);香蕉战争(Banana Wars,美国在中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的一系列占领、未宣战的军事行动与干预)
1900年——美菲战争;香蕉战争;八国联军出兵侵略中国(强迫清政府签订《辛丑条约》,巨额赔款)
1901~1912年——美菲战争;香蕉战争
1913年——美菲战争;香蕉战争;新墨西哥纳瓦霍战争(New Mexico Navajo War,源于白人地方官不理解一名纳瓦霍人的再婚安排、认为是一夫多妻违反美国法律,冲突升级后联邦军队包围纳瓦霍部落营地,也称“1913年纳瓦霍战争”)
1914年——香蕉战争;美国入侵墨西哥
1915年——香蕉战争;美国入侵墨西哥;科罗拉多帕尤特战争(Colorado Paiute War,发生在大规模印第安战争结束的15年后,起因是帕尤特首领波西Posey之子在科罗拉多保留地杀了一名犹他州牧羊人,冲突集中在犹他州布拉夫镇附近,也称“布拉夫战争”Bluff War、“1915年的波西战争”Posey War of 1915,是美国和印第安人最后的武装冲突之一)
1916年——香蕉战争;美国入侵墨西哥
1917年——香蕉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向德国宣战,加入战争);美国入侵墨西哥
1918年——香蕉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入侵墨西哥
1919年——香蕉战争;美国入侵墨西哥
1920~1922年——香蕉战争
1923年——香蕉战争;波西战争(Posey War,长期抗争的首领波西,带领帕尤特和尤特部落从犹他州布拉夫附近大规模迁移到纳瓦霍山脉的沙漠地区,试图逃避追捕,也称“最后的印第安人起义”)
1924~1934年——香蕉战争
1935年——没有主要战争
1936年——没有主要战争
1937年——没有主要战争
1938年——没有主要战争
1939年——没有主要战争
1940年——没有主要战争
1941~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于“珍珠港事件”后正式加入战争)
1946年——冷战(美国占领菲律宾和韩国)(U.S. occupies the Philippines and South Korea)
1947年——冷战(美国占领韩国,美军登陆希腊与共产主义阵营作战)(U.S. forces land in Greece to fight Communists)
1948~1949年——冷战(美军支持中国国民党与共产党作战)(U.S. forces aid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 against Communists)
1950年——朝鲜战争(以美军为主的军队在仁川登陆);哈尤亚起义(Jayuga Uprising,由卡纳莱斯 Blanca Canales 领导,发生在波多黎各哈尤亚镇的民族主义起义,反对美国殖民波多黎各)
1951~1953年——朝鲜战争
1954年——危地马拉政变(Covert War in Guatemala,代号“PBSUCCESS行动”,是美国中央情报局 CIA 实施的秘密行动,推翻民选的危地马拉总统阿尔本斯Jacobo Arbenz,结束了1944~1954年危地马拉革命,建立阿马斯Carlos Castillo Armas军事独裁政权,是美国在危地马拉扶植的首个独裁统治者)
1955~1958年——越南战争(美国为首的反共阵营支持“南越”,对抗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支持的“北越”)
1959年——越南战争;海地冲突(Conflict in Haiti)
1960~1961年——越南战争
1962年——越南战争;冷战(古巴导弹危机,美国海军陆战队在泰国与共产党作战)(Cuban Missile Crisis,U.S. marines fight Communists in Thailand)
1963~1964年——越南战争
1965~1966年——越南战争;美国占领多米尼加共和国(U.S. occupation of Dominican Republic,美军在多米尼加内战期间进军其首都,发动名为“电源包行动”的政变)
1967~1972年——越南战争
1973年——越南战争;美国在赎罪日战争中支持以色列(U.S. aids Israel in Yom Kippur War,赎罪日战争又称“第四次中东战争”,起因是埃及与叙利亚分别攻击六年前被以色列占领的西奈半岛和戈兰高地)
1974~1975年——越南战争
1976年——没有主要战争
1977年——没有主要战争
1978年——没有主要战争
1979~1980年——冷战(中情局在阿富汗的代理战争)(CIA proxy war in Afghanistan)
1981年——冷 战(中情局在阿富汗和尼加拉瓜的代理战争);第一次锡德拉湾事件(FirstGulf of Sidra Incident,美国和与利比亚的军事冲突,发生在北非利比亚以北的地中海锡德拉湾上空,也称“第一次苏尔特湾事件”)
1982年——冷战(中情局在阿富汗和尼加拉瓜的代理战争);黎巴嫩冲突(Conflict in Lebanon,又称“第五次中东战争”,是巴勒斯坦问题的延续,以色列对黎巴嫩境内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和叙利亚军队发动大规模进攻,几天时间就占领了黎巴嫩南半部,随后法、美、意多国部队进驻贝鲁特)
1983年——冷战(入侵格林纳达(Invasion of Grenada),中情局在阿富汗和尼加拉瓜的代理战争);黎巴嫩冲突
1984年——冷战(中情局在阿富汗和尼加拉瓜的代理战争);波斯湾冲突(Conflict in Persian Gulf,在两伊战争Iran-Iraq War第三阶段,两国开始袭击进出对方港口油轮,美国为保护石油运输而介入战争)
1985~1986年——冷战(中情局在阿富汗和尼加拉瓜的代理战争)
1987年——波斯湾冲突
1988年——波斯湾冲突;美国占领巴拿马(U.S. occupation of Panama)
1989年——第二次锡德拉湾事件(Second Gulf of Sidra Incident,1988年底泛美航空“洛克比空难”后,美国与利比亚空军于地中海北部再次小规模空战,被视为第一次锡德拉湾事件的延续,也称“第二次苏尔特湾事件”);美国占领巴拿马;在菲律宾发生冲突(Conflict in Philippines)
1990年——第一次海湾战争(First Gulf War,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后,以美国为首的多国联军对伊拉克作战,背后是控制波斯湾地区石油供应和定价等重大利益;这是美军自越南战争后主导参与的第一场大规模局部战争,也是第一场发生在联合国会员国之间的战争,又称“波斯湾战争”);美国占领巴拿马
1991年——第一次海湾战争
1992~1993年——伊拉克冲突(Conflict in Iraq,美国宣布联合国军队设立伊拉克禁飞区,美军中央司令部建立了西南亚联合打击力量指挥部)
1994年——伊拉克冲突;美国入侵海地(U.S. invades Haiti)
1995年——伊拉克冲突;美国入侵海地;北约轰炸“波黑”(NATO bombing of Bosnia and Herzegovina)
1996年——伊拉克冲突
1997年——没有主要战争
1998年——轰炸伊拉克(Bombing of Iraq);导弹袭击阿富汗和苏丹(Missile strikes against Afghanistan and Sudan,也称“无限延伸行动”Operation Infinite Reach,美国为报复基地组织策划1998年美国大使馆爆炸案,以导弹袭击阿富汗基地组织和苏丹境内药厂,理由是后者为基地组织生产化学武器,这是美国首次承认对一个暴力的非国家组织发动先发制人的打击)
1999年——科索沃战争(Kosovo War,由科索沃民族矛盾引发,美国为首的北约凭借绝对优势的空中力量和高科技武器,对南斯拉夫联盟的军事目标和基础设施进行连续轰炸,战争结束后,俄罗斯被彻底挤出了在东欧的原有势力范围)
2000年——没有主要战争
2001年——阿富汗反恐战争(War on Terror in Afghanistan,以美国为首的联军2001年起对阿富汗基地组织和塔利班作战,是美国对9.11事件的报复,同时也标志着“反恐战争”的开始)
2002年——在阿富汗和也门的反恐战争
2003年——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反恐战争
2004~2006年——在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和也门的反恐战争
2007年——在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索马里和也门的反恐战争
2008~2010年——在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和也门的反恐战争
2011年——在阿富汗、伊拉克、巴基斯坦、索马里和也门的反恐战争;利比亚冲突(也称“利比亚内战”Libyan Civil War,由邻国“阿拉伯之春”引发的利比亚武装政变,交战双方为卡扎菲领导的政府、反抗卡扎菲的势力,美英法等多国部队介入,卡扎菲被推翻后,利比亚陷入长期动荡,大量利比亚人离开家园偷渡欧洲)
2012~2013年——在阿富汗、伊拉克、索马里、叙利亚和也门的反恐战争
2014年——在阿富汗、伊拉克、索马里、叙利亚和也门的反恐战争;乌克兰内战(Civil War in Ukraine)
2015~2019年——在阿富汗、伊拉克、索马里、叙利亚和也门的反恐战争;乌克兰内战
原注:这是一份非穷尽的清单,我有意剔除了各种类型的军事干预,以便保持非常保守的取态;例如,本清单不包括用于美洲印第安人土地上种族清洗的“和平手段”,即欺诈条约和其他胁迫手段;它排除了对印第安人的许多直接屠杀;它进一步排除了美国为“保护美国利益”而在多个国家部署军队的多个例子;它还几乎排除了CIA的所有干预和其他隐秘战争;最后,由于自己的无知,我还可能忽略了一些战争,为此我相信读者会给出他们的意见,这样我们就可以根据需要添加到列表中。
译注:2012~2014 年内容,补充自“America Has Been at War 93% of the Time – 222 out of 239 Years – Since1776”;11 2015~2019 年内容,为译者根据最近五年资料再核实补充;表中还有个别补充和修订,已单独注明。
二、编译后记
灭绝“野蛮”印第安人?
印第安人,即使已经“文明”得会运用法律武器,也无济于事?例如,最早获美国政府准许取得公民身份的印第安大族切诺基,据说该族人口识字率(切诺基有自己完整的一套文字)甚至高于当时的殖民者;而且努力学习、应用“欧洲文化”,放弃自身的土地公共占有法则,建立个人农场及建筑物,被白人殖民者称赞为“五个文明的部落”之一;有些切诺基人还模仿美国南部模式,建立了自己的奴隶种植园。1830年美国国会通过《印第安人迁移法》,切诺基人提请司法复核表达不满,开创印第安人法律维权之先河,“切诺基诉乔治亚州案”(Cherokee Nation v. Georgia)直接告上最高法院,酋长罗斯率代表团参加。1835年,罗斯又拿着超过1.5万个签名,向参议院递交请愿书,坚称只有部分族人签署同意搬迁的《新埃科塔条约》(Treaty of New Echota)无效。他回到自己家,却发现房子已被持有“合法”证明文件的陌生人占据,——不再费心等待切诺基人同意,乔治亚州通过“公平”而又“民主”的抽签方式,将他们的住宅、庄园等资产直接分配给了白人定居者。等待切诺基人的,是被军队驱赶走上漫长“血泪之路”。
印第安人,即使手持与美国政府签的协议,当初划定的“保留地”也照样说被占就被占。例如,1877年内兹珀斯战争起因,是该部落一部分人拒绝放弃太平洋西北部的祖传土地,不愿被集中到爱达荷的小保留地。他们的依据是1855年《瓦拉瓦拉条约》(Walla Walla Treaty)[也称《内兹珀斯条约》(Nez Perce Treaty)],该条约以一笔微不足道的金额交换了内兹珀斯人大片土地,条件是美国政府同意他们继续保留在爱达荷、华盛顿及俄勒冈领地的一大块祖传土地,并可以在已割让土地的未使用区域继续狩猎、捕鱼和牧马等。仅仅五年后,该地区发现金矿引来大批淘金者、定居者闯入,在他们赖以生存的牧场上开采,大部分内兹珀斯人随后又被迫签字出让初期保留地的90%。不服者,战;战败的结果,连那一小块爱达荷保留地都回不去了,等待他们的是更凄惨的洼地沼泽生活。
印第安人,即使表现和平、友好,即使挂出投降旗帜+美国国旗,照样逃不过打击、屠杀。例如,1864年夏延战役后期遭遇“沙溪大屠杀”的夏延~阿拉帕霍营地,“酋长黑壶(Black Kettle)早已遵照里昂堡指挥官的建议,在营地悬挂一面美国国旗,下面绑着一面白旗,以表明他是友好的,试图防止科罗拉多民兵来袭,”
结果,死者多是手无寸铁的妇女儿童。又如,1860年基奥瓦~科曼奇战争资料显示,由于很难区分友好印第安人和敌对印第安人,因此联邦军队在进行惩罚性远征时,倾向于对同一部落的人基本“不作区分”:
1859年9月16日,印第安代理人本特在核桃溪口“遭遇”基奥瓦人和科曼奇人。本特报告说,基奥瓦和科曼奇共有2500名战士。谈到具体行动,本特说,他们在联邦军队面前显得很平静;但当部队回莱利堡后,他们“采取了一种威胁的态度,就像在圣达菲路上对无军队保护的白人发动掠夺性袭击的前奏”。本特确信“这些印第安人被压抑着的复仇激情所煽动”;他还建议在阿肯色河沿岸再建两座军事堡垒,以提供“一支常驻的控制局势的军队”。由于白人定居的压力,他预见到一场灭绝战争,……
——文献由Robinson摘编自美国军官Stuart日记。(W. Stitt Robinson 编:“The Kiowa and Comanche Campaign of 1860,as Recorded in the Personal Diary of Lt. J. E. B. Stuart”,堪萨斯大学退休历史学教授 Lynn H. Nelson 网站,http://www.kancoll.
从觉得印第安人的态度“就像……袭击的前奏”开始,代理人进而“确信……‘复仇激情’”,随即建议加强军事控制,然后还“预见到一场灭绝战争”。于是,这次平淡的“遭遇”过后,1860年3月10日陆军总部下令“对敌对的基奥瓦和科曼奇部落采取‘积极行动’”,基奥瓦~科曼奇战争就此打响。这个逻辑看起来很眼熟?是的,在本文开头,作者丹尼奥斯引述亚当斯总统的逻辑正是如此。上至总统,下至一个小地方的印第安代理人;从美国建国之初,直到现在,“传达的信息是一样的:我们必须在他们攻击我们之前先攻击他们”。
背后原因也许很简单:只要“非我族类”的印第安人还在休养生息(可能会再次强大起来)、繁衍族群(需要占用土地),就该防患于未然,提前把他们灭绝?
修昔底德“定律”?“陷阱”?
美国版图内印第安人的地盘变化,1492~1977年(图中黑色部分为印第安人居住地)资料来源:普列斯科:〈秘鲁征服史〉,汉默顿:《伟大的思想》历史卷,九州出版社2004,237页
敬畏真正强悍的对手
美军有不少高精尖装备,以骁勇善战的印第安部族、首领来命名。例如,阿帕奇直升机,在白人殖民者的“西部开拓史”上,阿帕奇部落是他们最难缠的对手之一,智勇兼备,双方缠斗长达数世纪,据称是最后一个向美国政府投降的部落。同理,科曼奇隐形直升机、基奥瓦侦查直升机、契努克Chinook运输直升机,……在前文长长的战争列表中,一再出现的正是这些顽强抗争的部落名称。而黑鹰直升机,更直接得名于萨克族的英雄酋长黑鹰,率领多部落联盟,在反抗白人殖民扩张的战争中曾多次重创美军。
相比之下,富裕、文明、指望公平诉讼争取权益、部分“精英阶层”族人则早早签约同意搬迁的切诺基,虽然也曾经能征善战,恐怕只能命名大受市场欢迎的民用汽车?
枪杆子里面出产权
回想当年,自由主义的鼻祖洛克响应时代要求,将私有产权演绎成天赋权力,“土地和其中的一切,……这些既是给人类使用的,那就必然要通过某种拨归私用的方式,然后才能对于某一个人有用处或者有好处。……谁服从了上帝的命令对土地的任何部分加以开拓、耕耘和播种,他就在上面增加了原来属于他所有的某种东西,这种所有物是旁人无权要求的,”问题是,有了理论依据就能轻松确立私有产权?既要反对专制君主制度,还得清除横亘在殖民定居者面前的巨大障碍——“野蛮的印第安人既不懂得圈用土地,还是无主土地的住户”。怎么办?长长的战争列表告诉我们,推动建立保护产权的国家(或政府),枪杆子里面出产权。
小到1877年圣埃利萨里奥盐战争,只在得克萨斯州西部一隅,通过比拼武力,最终使原属于社区财产的盐湖,蜕变为可以个人拥有;大到满世界以“人权状况”、“拥有化学武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理由开打,霸气美军进入,无须再多此一举收为自己的领土、无须新增第51 个州(还得开销联邦经费维持),只要打乱了,必然更依赖美元货币、美军装备。邓英淘有话,“美国在全球建了八百个军事基地,可不是学雷锋的。”
“不当帝国的帝国主义”,才是世界警察的根本出发点?
所有这些在阿拉伯人眼里“可笑的边界线”,表面上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都是根据地下的油田、地上的输油管,运河、海峡通道和港口分布划分的;……都是西方列强不得不退出殖民统治,为了加强控制而制造矛盾,根据分而治之的原则精心设定的。
因为怀疑你可能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用我早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去消灭你,道理何在?众所周知,在全世界,拥有最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是美国。在中东,拥有最多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是以色列。……不当帝国的帝国主义,与其说担心伊拉克的武器向本?拉登输送,不如说硬是要直接掌握中东石油,军事占领伊拉克,扶持傀儡政权,牵制伊朗和沙特,构造更加有力的战略格局,彻底掐灭阿拉伯民族统一死灰复燃的任何可能。
——王小强:《“文明冲突”的背后》114、117页。
进入21世纪,中东、非洲反恐战争如火如荼,“阿拉伯之春”扑面而来,2007年美国成立非洲司令部(AFRICOM)。与此相对应,美国的军费开支全球一家独大,“永久性战争经济”如火如荼,带挈各类产权满世界发财如火如荼。还得算上,各国美元外汇储备实际上由各国金融机构经营,优先优惠贷款给美国、欧洲名牌大企业,成就大力吸引的“外商投资”在当地收购、扩张产权。
离开一只隐藏的拳头,隐藏在市场背后的那只手永远起不了作用——如果没有制造 F~15战斗机的麦道公司,麦当劳也红火不了。而使硅谷技术拥有安全的世界环境的那只隐藏着的拳头,叫美国陆军、空军和海军陆战队。
——Thomas L. Friedman:“A Manifesto for the Fast World”,New York Times 网站 1999年3月28日(https://www.nytimes.com/1999/03/28/magazine/a-manifesto-for-the-fast-world.html)。
“美元霸权”的背后
自从布雷顿森林体系确立美元在世界经济秩序的主导地位,到2019年,已是75年过去。关于“美元霸权”的讨论,从未平息。周小川说,“目前的强势货币是美元,说强币侵蚀弱币是美元侵蚀其他货币。……资本流动不仅取决于投资机会、利差,还会因为寻找安全感出现由弱币国流向强币国的情况,特别是有危机、有波动的时候。过去很多年,全球出现的美元化进程,就是美元对弱势货币国的侵蚀。”
我们只用很少的纸币(美元)去交换亚洲地区丰富的产品和服务,我们也足够聪明地知道这一切并不公平,当我们送去这些纸币时,我们必须要提供真正有价值的产品——美国太平洋舰队。
——美国海军学院教授Thomas Barnett如是说(转引自Mark Baimbridge、Brian Burkitt、Philip Whyman 编辑:Implications of the Euro: A Critical Perspective from the Left,Routledge 2006)。
美国海军学院教授写得文绉绉,意思却很直白:美元通行全球的背后,是美军!从20世纪开始,尤其是二战以来,美国明确主张“不寻求领土扩张”的政策。确实,自1898年兼并夏威夷后,美国没再增加正式的领土。但是,在美元~美军霸权加持下,尤其是冷战后的全球一体化时代,世界经济唯美联储马首是瞻。“事实上,美国却成了国际金融体系中唯一不受监督的国家。”
全球经济一体化,光速流动的金融资本“化”的最邪乎。最公平的投机赌博,结果并不公平。发财的金融大鳄尽在美国……上万亿美元对冲基金,满世界惹是生非;数十万亿美元养老退休投资基金、保险公司大银行、证券企业跨国公司、政府金库外汇储备,风驰电掣,如影随形。前者是“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用“相信自己的虚妄”煽风点火。后者玩“梦幻组合”,计算机模型自动操纵程序交易,一有风吹草动,光速增援,火上浇油。有政治意义的是,这两种功能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电子兽群”,客观上,具有弱肉强食的帝国主义性质。
——参阅王小强:《投机赌博新经济?赌博帝国主义》,(香港)大风出版社 2007。
哪怕是玩大发了闹出2008年金融海啸,美国股市早在2013年就开始一创再创“历史新高”,美联储2015年敢于顺势加息了。反观欧洲经济至今复甦缓慢,欧洲央行的基准存款利率仍处在历史低点。如今,美国互联网巨头脸书Facebook再图金融创新,Libra加密货币计划“对传统跨境业务、支付系统都产生了冲击”。
“失心疯的社会”?空转货币的世界?枪杆子里面出产权。面对美国这张靠战争起家、发家、霸权的时间表,耳听新闻报道《中导条约》中止于2019年8月2日,不禁想起梁漱溟父子两代的老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迫切亟需历史哲学的深层探索!
【丹尼奥斯著,梁晓编译。本文原载《参阅文稿》No.2019~12,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大风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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