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年7月20日,来自哥本哈根大学、深圳国家基因库、美国史密森尼学会和中国科学院昆明动物研究所的研究者在《自然通讯》发表真菌蚂蚁最新研究成果,揭示了蚂蚁与真菌共同适应性的分子基础。
《Reciprocal genomic evolution in the ant–fungus agricultural symbiosis》,文献地址:http://www.nature.com/ncomms/2016/160720/ncomms12233/full/ncomms1223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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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作物驯化行为并非人类特有,动物界里比如蚂蚁中也存在高级的农业行为。其中,真菌培植蚂蚁(fungus-growing ants)通过种植真菌来获得可食用的蛋白、脂肪和碳水化合物,形成了蚂蚁-真菌共生系统。这种共生系统演化了几千万年,形成了一个类似于人类大规模养殖的农业社会系统。这类拥有种植行为的蚂蚁起源于南美洲一类靠狩猎采集为生的蚂蚁祖先。早期的真菌蚂蚁主要靠采集环境的真菌为食,与其他传统狩猎或者采集为生的蚂蚁相比新陈代谢效率较低,这种低效的生活方式一直持续到具有种植并家养化真菌能力的物种出现为止。这种具有大规模种植真菌能力的蚂蚁在长久的演化过程中其基因组积累了许多变异以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对蚂蚁与真菌共生系统的基因组学研究将有助了解这一个演化过程中两类生物出现共同适应性的分子基础。
本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分析了七种真菌培植蚂蚁以及它们种植的真菌的基因组和转录组,它们分为低级真菌蚂蚁、高级真菌蚂蚁和切叶蚁种植菌,代表了系统发育树上的新真菌蚂蚁冠群的所有属级别重要分支。通过全基因组分子钟分析,研究人员发现蚂蚁种植行为最早是起源于第三纪早期(5.5-6千万年前,此时地球刚刚经历过恐龙大灭绝)的低级真菌培植蚂蚁,这类蚂蚁采集环境中存在的真菌进行培育,未进行物种选择。而具有真菌培育驯化的高级真菌蚂蚁起源于3千万年前,从这时候开始,不同的蚂蚁物种开始挑选自己适合的真菌物种进行培植。而后又转化成具有高级驯化能力的切叶蚁,它们采集树叶并利用树叶的残渣对特定真菌进行种植培养,这类蚂蚁可以类似工业化的大规模培养真菌,形成巨大的蚁巢,一个蚁巢家族可以拥有上亿个蚂蚁个体。
研究还发现真菌培植蚂蚁的演化过程跟人类的农业文明演化过程有许多的相同点。首先,两者都由靠采集和狩猎为生的祖先演化而来。随着驯化能力的提高,新陈代谢水平也提高,同时社会出现更加复杂的分工。在高级真菌培植蚂蚁物种里,社会的主要分工为工蚁和繁殖蚁,而在切叶蚁里,工蚁又进一步分化出体型庞大的从事树叶采集、蚁巢防御的大工蚁和体形较小负责种植真菌和抚养后代的小工蚁。这与人类农业文明高度发达之后开始出现了城市化和社会分工现象类似。人类的农作物被驯化后往往在野外很难生存,类似的,高级真菌培植蚂蚁开始出现专一真菌驯化之后,真菌就失去了野外自由繁殖的能力,必须得依靠蚂蚁才能繁殖。而且类似人类的农作物,比如小麦,土豆,苹果,白菜等,相对野生品种都出现了多倍化现象,被专性培养的真菌也出现了多倍化现象。
在2011年华大基因等机构发表在《基因组研究》(Genome Research)的文章中,研究人员已经揭示切叶蚁的基因组里丢失了精氨酸合成的基因。在本项研究中,根据更多的基因组分析结果,他们发现精氨酸合成通路在早期的真菌培植蚂蚁就已经丢失,低级真菌培植蚂蚁中丢失了精氨琥珀酸裂解酶基因,而这个基因上游编码精氨琥珀酸合成酶的基因在多种真菌蚂蚁中以假基因的形式存在。这说明这个氨基酸合成通路的丢失最主要是由于最后一步合成酶的丢失导致,而这一基因丢失事件也导致了连环事件,使得许多上游基因逐渐丧失功能。精氨酸合成不足会妨碍蚂蚁独立生活,它们可以依靠共生的真菌来提供这类氨基酸。
研究指出,低级真菌培植蚂蚁与其种植的真菌是比较松散的共生关系,蚂蚁和真菌的共同演化并不明显。低级真菌蚂蚁所栽培的种植菌的碳水化合物降解能力最高,能给蚂蚁提供更多的能量来源,这解释了为何早期的低级真菌培植蚂蚁最初会选择这类真菌。然而碳水化合物降解酶CAZymes在被完全驯化了的栽培真菌中的基因拷贝数量却很低,这可能是由于真菌培植蚂蚁逐渐转换成了功能性草食性的原因,其自身有更强碳水化合物分解能力。
另外,研究还发现木质素降解酶基因在高级真菌培植蚂蚁的栽培菌中的基因数目明显低于低级真菌蚂蚁的栽培菌,并且高级真菌培植蚂蚁的栽培菌丢失了一个关键的木质素酶域。高级真菌培植蚂蚁也经常采集柔软的叶子和花瓣来种植真菌,木质素降解能力的下降,也可能阻止被驯化了的真菌再返回独立腐生生活,从而得依靠蚂蚁培植才能繁殖下来。
切叶蚁种植的真菌含有大量的壳多糖,这些壳多糖可以被真菌蚂蚁唇腺产生的壳多糖酶所降解。真菌基因组这一适应性变化巧妙地与蚂蚁合成和降解壳多糖形成平行演化。真菌蚂蚁祖先中的壳多糖酶受到了正选择,这符合食真菌动物的早期适应性,即真菌不断地加强壳多糖的合成能力为蚂蚁提供更充足的营养来源,同时蚂蚁在演化过程中不断地加强壳多糖的降解能力,以更有效地获取营养。
“作物驯化和农业文明的出现对人类社会的演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人类在作物驯化过程中通过杂交等手段使得作物基因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而获得人类所需要的作物性状,同时,人类自身的基因组也随着农业文明的发展逐渐发生了适应性变化。比如酒精降解酶和乳糖分解酶在不同地区人群活力的差异化就跟农业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该文章通讯作者,国家基因库生物多样性基因组学研究组负责人张国捷表示,“这类真菌种植蚂蚁为我们研究这种双向适应演化过程提供了绝佳模式生物,蚂蚁在培育真菌的过程中,不仅改变了真菌的基因组,自身同样经历了类似人类适应农业文明所产生的基因组变化。这些相似的历史过程的发生并非偶然,而是我们所希望寻找的自然规律。”
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社会演化研究中心Sanne Nygaard博士表示,这些蚂蚁解决了人类农业仍面临着的许多挑战,比如蚂蚁农业系统里具备了一流的卫生环境,有效的害虫管理,合成杀菌剂和抗生素以防止疾病的发生。这些都是通过自然选择形成,而非通过科技手段实现。
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社会演化研究中心Jacobus (Koos) Boomsma教授指出,蚂蚁种植真菌的农业行为是一个有趣的互惠合作的例子,即通过缓慢而渐进的基因组变化实现巨大的生物适应潜能。然而事实上,如今切叶蚁因其对人类庄稼的破坏力已经成为整个拉丁美洲的农业害虫。从许多方面来讲,蚂蚁的农业种植似乎比人类的农业更具可持续性。人类唯一的一个突出成就在于可以快速的建立农业的工业化生产。但是我们对于农业实践的掌控力远不如通过缓慢自然选择所形成的昆虫农业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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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基因库在社会性生物研究方面开展了系统性的工作,以下是一些相关研究文章:
裸鼹鼠基因组:
Genome sequencing revealsinsights into physiology and longevity of the naked mole rat
http://www.nature.com/nature/journal/v479/n7372/abs/nature10533.html
两只蚂蚁基因组:
Genomic Comparison of theAnts Camponotus floridanus and Harpegnathos saltator
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29/5995/1068
切叶蚁基因组:
The genome of theleaf-cutting ant Acromyrmex echinatior suggests key adaptations to advancedsocial life and fungus farming
http://genome.cshlp.org/content/21/8/1339.full
蚂蚁表观遗传:
Genome-wide andCaste-Specific DNA Methylomes of the Ants Camponotus floridanus andHarpegnathos saltator
http://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960982212008676
行军蚁基因组:
The Genome of the ClonalRaider Ant Cerapachys biroi
http://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960982214000190
蚂蚁RNA编辑:
Caste-specific RNA editomesin the leaf-cutting ant Acromyrmex echinatior
http://www.nature.com/ncomms/2014/140930/ncomms5943/full/ncomms5943.html
白蚁基因组:
Molecular traces of alternativesocial organization in a termite genome
http://www.nature.com/ncomms/2014/140520/ncomms4636/full/ncomms4636.html
真菌白蚁基因组:
Complementary symbiontcontributions to plant decomposition in a fungus-farming termite
http://www.pnas.org/content/111/40/14500.short
蜜蜂社会性组织演化:
Genomic signatures ofevolutionary transitions from solitary to group living
http://science.sciencemag.org/content/348/6239/1139
文章来源于华大基因微信
品:科普中国
制作:张昊
监制: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
蜜蜂、蚂蚁以及白蚁一类社会性昆虫可以说是动物世界中不折不扣的劳动模范。在群体中占绝大部分的工蜂(蚁),日夜无休的辛勤劳作,为整个群体的社会运转提供能量。有些蚂蚁种类的一部分工蚁还会发育出强大的大颚,成为兵蚁。它们不但要在日常劳动中多出力,往往还要用自己的生命与入侵者殊死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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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性昆虫强大的生产能力完全碾压独立昆虫个体,这也让不少生物打起了"吃大户"的主意。比如,很多种生物专门栖息在蚁巢附近乃至蚁穴之中,行欺男霸女巧取豪夺之事。这种主动接近蚂蚁社会,从蚂蚁的社会生产过程中获取好处的生物有个专属的名字,叫做好蚁生物。
好蚁生物和蚂蚁间的恩怨情仇恐怕一本书都写不完,我们今天就来讲几个它们之间的故事,相信你读完后定会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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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蚁生物和蚂蚁间的关系极为复杂,寄生、共生、捕食、被捕食,无法一概而论。而好蚁生物本身的种类也是五花八门,单(多)细胞寄生虫、甲壳类、倍足纲、鼠妇虫、蟋蟀、衣鱼目、虻以及蝴蝶等都可能在生命历程中的某个阶段乃至全部阶段和蚂蚁产生交集。目前记录在案的好蚁生物有17个目、130个科、350个属以上,总计千余种。
好蚁生物的研究先驱Wasmann早在1894年就对好蚁生物做出了划分。根据它们与蚁群的"外交"关系,好蚁生物被分为友好型、无视型和敌对型。除此之外,还有寄生和营养共生两种补充形态,对于这几种类型我们分别举例介绍一下。
蚂蚁与蚜虫,来源:Freepik.com
友好型好蚁生物,蚁群对它们较友好,不仅不会主动对其进行攻击,还可能会把营养物质喂给这些生物。但有趣的是,蚁群似乎完全没从它们身上获得益处。显然,能在蚁群白吃白喝没点本事也是不行的。
友好型好蚁生物的秘诀就是欺骗。蚂蚁的视觉非常差,但是触觉和嗅觉很灵敏,它们依靠分辨同类身上的气味以及触感来识别敌我。友好型好蚁生物深谙此道,它们通过种种伪装令蚁群上当受骗。
行军蚁是亚洲热带雨林中常见的蚂蚁种类,它们以频繁的"搬家"和"长征"等行为而著称于世。一种叫做共生性隐翅虫的生物善于将自己伪装成行军蚁的一员,它们不仅骗吃骗喝,连走路都懒得动腿。在翻越树根一类障碍物时,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画面:行军蚁用有力的大颚"钳"着它们的触须,协助其进行攀爬。
行军蚁的工蚁和兵蚁,作者:Alex Wild
无视型好蚁生物:蚁群往往会无视它们在蚁巢中的存在,既不攻击也不爱护。它们在蚁巢中过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鬼祟生活,靠偷吃蚂蚁的营养、排泄物乃至幼虫过活。
蚁群是戒备森严的封闭社会,作为异类能够被大家无视当然也得靠坑蒙拐骗。无视型好蚁生物同样会有意识地让自己携带着周围蚂蚁的气味,但与友好型相比,它们的手段要糙的多,只能尽量保证"不暴露",做不到像友好型一般被"奉为上宾"。
日本一种常见的蟋蟀体型很小,它们常常生活在蚁穴中,偷吃蚂蚁带回来的动物残骸。由于自身并不能产生蚂蚁身上所携带的气味分子,它们的策略是恬不知耻地往蚂蚁身上蹭,以让自己"粘"上蚂蚁的气味。
有趣的是,它们一旦脱离蚁群一段时间,具有保护作用的气味会消失,再次进入蚁群就很可能遭遇攻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蟋蟀会定期和巢内的蚂蚁发生"亲密接触",主动"拥抱"后者,以让自己身上携带的气味不会消散。
蚁群中的小蟋蟀(Myrmecophilus tetramorii)
敌对型好蚁生物:蚁群一旦发现它们就会做出攻击反应。既然蚁群不愿意跟它们交好,它们为什么还对蚂蚁情有独钟呢?答案是这类生物往往是蚂蚁的天敌,以猎杀蚂蚁或者抢劫蚂蚁的物资为生。
敌对型好蚁生物往往拥有蚂蚁个体无法抵御的强大力量,索性也就懒得装做同类,真刀真枪地跟蚂蚁"硬刚"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食蚁兽应该也算是这个类群。
中欧阔叶林中生活着一种小型肉食蜂类,它们与蜜蜂不同,没有自己的社会性集团,雌蜂在朽木中筑巢,并在其中产卵养育幼虫。它们的食谱非常单一,是一种特殊的蚂蚁。雌蜂平时就在林间寻觅这种倒霉蚂蚁的巢穴,一旦发现落单的个体就用毒针将其麻痹,然后拖回自己的巢穴。
被麻痹后的蚂蚁虽然暂时不会死亡,但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在这种蜂的巢穴中,常常发现大批还没有来得及被幼虫吃掉的蚂蚁。
△伺机攻击蚂蚁的肉食蜂(Stylogaster sp.),来源:https://www.goo.ne.jp/green/life/unno/diary/201801/1517128870.html
除了上述三种好蚁生物,寄生者和营养共生型生物也常常出现在蚂蚁的族群中。这里的寄生者与友好型好蚁生物不同的地方在于,寄生者往往会侵害蚂蚁的个体。例如,寄生在蚂蚁的体表或者体内,以多细胞的低等寄生虫为主,但偶尔也有其它昆虫会寄生在蚂蚁体内。
欧洲的一种寄生蝇直接把寄生对象选定为了某种蚂蚁的"处女蚁后"。后者是指蚁群中有翅的性成熟雌性,将来会脱离蚁群另立山头,也叫"公主蚁"。
当这些被寄生的新蚁后们到达拓殖地开始产卵时,它们的卵巢早就被寄生蝇的幼虫吃光,产下的卵也早已不是蚂蚁卵,而是一头寄生蝇的蛆。这只蛆很快就会化为蛹,而蛹与蚂蚁幼虫看起来非常相似。新蚁后们会对寄生蝇的蛹百般呵护,直到蛹羽化为蝇飞走,也无法弄清自己所遭受的残酷命运。
与蚁群有着营养共生关系的好蚁生物大家可能会比较熟悉。很多昆虫的幼虫会分泌带有甜味的汁液,这对于蚂蚁来说是极好的营养,因此蚂蚁会扮演保姆的角色,照顾这些幼虫,保护它们的安全,这就是典型的营养共生。
而下面这个例子则正好相反,社会性昆虫为好蚁生物提供食料,好蚁生物则向社会性昆虫提供保护。
东南亚生息着一种小型甲虫,体长只有5毫米,它们平时寄生在白蚁(不是蚂蚁,但同样是社会性昆虫)的巢穴中,靠食用巢穴中的腐殖质为生。但"保护费"不是白交的,甲虫在危难时刻会成为白蚁的"肉盾",保护整个巢穴的安全。
这种甲虫有个"绝技",身体可以团成球状,且护甲相当结实。团成球型的甲虫恰好和白蚁巢穴的入口差不多大,它们冲到入口团成球状,能完美地堵住来犯的敌人,于是,甲虫就这样成为了白蚁豢养的打手。
△团成球形的甲虫(Madrasostes clypeale),来源:http://dantyutei.hatenablog.com/entries/2009/05/02
勤勉的劳动者,社会性昆虫们往往会被一些不怀好意的"懒汉"乃至"强盗"所惦记。当然,人类无法给大自然中发生的一切都附会上自身的主观臆测。在这个星球上,虽然劳动者最美,但唯有进化才是终极标的。
文章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中国科普博览立场
T之家 7 月 11 日消息,蚂蚁集团 10 日开源了名为 EchoMimic 的新项目,其能够通过人像面部特征和音频来帮人物“对口型”,结合面部标志点和音频内容生成较为稳定、自然的视频。
该项目具备较高的稳定性和自然度,通过融合音频和面部标志点(面部关键特征和结构,通常位于眼、鼻、嘴等位置)的特征,可生成更符合真实面部运动和表情变化的视频。
其支持单独使用音频或面部标志点生成肖像视频,也支持将音频和人像照片相结合做出“对口型”一般的效果。据悉,其支持多语言(包含中文普通话、英语)及多风格,也可应对唱歌等场景。
IT之家附相关链接:
项目地址:https://badtobest.github.io/echomimic.html
Github:https://github.com/BadToBest/EchoMi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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